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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原悄難得抓了原君恪這個苦力,不僅將大哥住處的臺階修了個坡道,還把飯廳的臺階也修了坡道,這樣大哥就能跟他們一起用飯了。
依著他的計劃,回頭會在家中所有原君懷能經過的地方,都修上坡道。
這樣,原君懷的木輪椅就能在家裡來去自如了。
當日晚飯之後,原君恪破天荒去了一趟原悄的住處。
原悄不知他的來意,便乖乖坐著等他發話。
原君恪尷尬地坐了一會兒,這才彆彆扭扭從衣袋裡取出一樣東西,放到了桌上。原悄拿過一看,發覺那是一副特製的鹿皮手套。手套不知用了什麼工藝,質地非常柔軟,而且很輕薄,估計只要不是太精細的木工活,應該都可以戴著。
“多謝二哥。”原悄將手套收好,又道:“這手套做工這麼精細,二哥一早就找人做了吧?”
“有的戴就行,問那麼多幹嘛?”原君恪道。
原悄早已習慣了他這副樣子,倒也不那麼怕他了。
他知道,自家這二哥看起來不近人情,實際上還是關心他的。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原悄早已慢慢接受了新的身份。
相對於從前在星際時代孤苦伶仃的生活,他其實還挺喜歡現在的日子。
有金錠子陪著,有兩位兄長,四捨五入他也算有個家了。
雖然發情期的問題還沒解決,但他相信總能想到法子的……
“明天羽林衛就要和巡防營比武了。”原君恪道。
“比什麼?”原悄問。
“騎射。”
原悄此前對原君恪和衛南辭都做過一些瞭解,他知道羽林衛是護衛皇宮的,巡防營是巡護整個京城,所以羽林衛的騎射肯定不如巡防營。
“對不起二哥,都是我惹出來的亂子。”原悄道。
原君恪一怔,他本意只是想找個話題化解一下兄弟倆之間尷尬的沉默,並不是要責怪誰。
他脾氣是不好,最初也生過原悄的氣,可他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
經過這些日子,他早就被原悄哄得順了毛。
“比個武罷了,不是大事。”原君恪道。
原悄抬眼看向他,知道他不生氣,這才放心。
“那日你去巡防營,不高興了?”原君恪換了個話題。
“有點……”原悄也不瞞他,甚至略帶委屈地告狀道:“他們連門都沒讓我進去,禮也沒收,就把我趕走了……”
“不是什麼好地方,不進去也罷。”原君恪道。
“嗯。”原悄點了點頭,心道自家二哥不發脾氣的時候,還是挺好相處的。
“那日救你的人,不是殷時。”原君恪想起來那日陳年的話,估計原悄應該挺在意這個,又道:“他們只是怕收了你的禮就不能和羽林衛比武了。”
“怪不得呢。”原悄道。
他當日就覺得怪怪的,原來殷時真的不是救他的那人。
“等比武結束,我親自幫你去問,定會將救你的人揪出來。”原君恪那日說讓原悄去碰碰壁,事後就有些後悔了。他自己的弟弟,憑什麼去巡防營裡受那份委屈?
原悄聽他這麼說,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他二哥這語氣,知道的是去幫他找救命恩人,不知道的以為是要去報仇呢!
“不必找了。”原悄道。
“為何?”原君恪不解:“你不是很想知道救你的人是誰嗎?”
原悄衝他一笑,“他救我的人情二哥都替我還了,不就兩清了嗎?”
原君恪聞言有些驚訝地看向原悄,而後與他相識一笑。
“嗯,咱們不欠他了。”
原君恪起身拍了拍原悄的肩膀,隨後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