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麼大的委屈,福喜來叫人,趙尋卻沒去。李越雖然沒讓福喜來找趙尋,可福喜來過的事情卻瞞不住他,趙尋沒有去見自己,李越自然也是知道的。
“你們這些奴才都是怎麼伺候主子的,不知道給三王爺出門的時候加衣服嗎?”李越冷冷的道。
此言一出,地上的奴才便又開始不住磕頭。
李越深吸了一口氣道:“罰奉半年,若是讓朕聽到宮裡有編排三王爺的風言風語,便割了你們的舌頭。”
三人聞言忙磕頭謝恩,而後被福喜趕走了。
“陛下,還進去嗎?”福喜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越沉默了片刻道:“朕頭疼,想回去睡一覺。”
說罷少年便轉身走了,福喜忙跟在後頭,忍不住嘆了口氣。心道,這小祖宗,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真是造孽啊!
皇宮裡不知何時起了大風,偏殿裡的窗戶被風吹開了,冷風灌進屋裡,吹得趙尋不由打了個寒顫。
他從榻上起身,去關了窗戶,但屋裡依舊很冷,以至於他腦袋昏昏沉沉的,頗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趙尋只覺得喉嚨又幹又疼,於是便叫外頭守著的宮人幫他沏杯茶,片刻後殿門開啟,進來的卻是福喜。
“福喜公公,你怎麼來了?陛下呢?”趙尋問道。
“回三王爺,奴才來是替陛下帶個話,他今日有事,不過來了。”福喜道。
趙尋點了點頭,他依稀記得早朝之時李越在朝堂上受了委屈,他原本打算去找完趙清明便去見李越,可是因為受了涼,便忍不住睏意睡著了。
“陛下有沒有說是什麼事?他這會兒氣該消了吧?”趙尋道。
福喜忙道:“陛下已然消氣了,這會兒正和張大人議事呢。張大人還惦記著上回給陛下議親的事,今日又帶人來了,瞧著陛下對這個姑娘倒是挺屬意的。”
趙尋聞言一怔,片刻沒回過神來,一時之間心裡好像有點異樣,可他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不是說等明年開春兒再議親嗎?”趙尋問。
“這奴才就不知了。”福喜道。
福喜傳完了話便告退了,趙尋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越發難受,同時胸口也有些發悶,不知是著涼的緣故,還是聽聞了李越議親之事。
趙尋失魂落魄的坐在榻邊,心中暗道,李越如今正是準備親政的好時機,若是早早的把親事定了,於親政一事必然是百利而無一害,到時候還能依仗皇后孃家的勢力,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只是不知道,這張玉給李越找的皇后人選,是個什麼樣的家世,想來應該也差不了。但願是個家世不錯,且端莊賢淑的姑娘,到時候成婚之後,李越也省得要被後宮的事兒煩擾。
可是端莊賢淑的,李越會不會喜歡?
李越若是不喜歡,恐怕是不會答應成親的。
不對,方才福喜說李越很屬意這個姑娘,想必這個姑娘應該是個不錯的。李越的眼光,可不會輕易看上什麼人。
想到李越平日裡與自己相處的點點滴滴,趙尋心裡登時又一片溫柔,嘴角忍不住便浮起了幾分笑意。
李越在情事上十分主動,且毫不掩飾,應該會喜歡坦然一些的人,若是太過賢淑拘謹,恐怕不能討李越的喜歡。
趙尋想著想著,便不由嘆了口氣。
他一直盼著李越能獨立,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心裡卻又有些不捨。李越後宮若是有了人,他再待在宮裡便不大合適了,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和女人爭寵吧?
況且,李越有了後宮,恐怕便也不需要他了。
趙尋想著想著,便出了一頭冷汗,胸悶的也越發厲害。而後殿門突然被人推開,趙尋猛然睜開眼,發現自己方才只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