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情勢來看,就算是再來個三四百,估計也難說能不能成事!”
今夜守在這裡的護衛明面上只有百餘人,然而暗地裡有多少放冷箭不露面的暗衛,估計只有劉離自己知道。
也難怪李越面對這種情形絲毫慌張也沒有,還能安心打個盹,大概從前經歷過不少這種狀況吧,壓根都不知道害怕為何物。
終究還是一個被保護的太好的小金絲雀,尚不知道籠子外頭的腥風血雨。
“小金絲雀”聽劉離說了大概情形,知道了來人是衝著趙尋來的,而且明擺著是要置趙尋於死地。
“幸虧你佈置得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李越道。
劉離不情願的道:“趙尋提前做了佈置,我們甕中捉鱉倒是佔了他的便宜。”
李越聞言眼睛一亮道:“趙尋這麼厲害呢?”
劉離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
“人是大夏派來的?”李越問道。
“是那達的人。”劉離道。
李越聞言頓時有些氣惱,道:“這個那達,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他倒是追著咱們找死,既然如此咱們乾脆就成全他得了,省得留著他鬧心。”
“此事……還是等到了漓州,問問我爹的意見吧。”劉離道:“畢竟那達剛替咱們打了勝仗,若是處置了他們,未免叫人說咱們兔死狗烹。”
李越聞言越發不高興,這仗當初原本便不該讓僱傭兵打,偏偏不知道那些文臣武將怎麼合計的,放著大餘的將士們不用,非要找僱傭兵出戰。
但李越不高興歸不高興,倒也不至於當著劉離的面抱怨起來沒完,只能悶著氣將將就就的睡了。
劉離見他終於睡了,這才就著燭火檢視了一下胳膊上的箭傷,好在只是擦破了皮,並無大礙。
“你受傷了!怎麼不說一聲啊?”李越不知何時又醒了,見狀光著腳就下了地。
劉離原沒想讓他知道,卻不曾想還是沒瞞過,只能笑嘻嘻的打岔道:“你怎麼又醒了?不會是尿急吧?”
“急是急,先給你包好了再去倒還能忍得住。”李越說罷找了傷藥將劉離的傷口處理好,這才去解決了自己的私人問題。
劉離望著對方的背影,忽而有些出神。
這小祖宗,怕是該長大了,不能老這麼護著。
世界的真相從來都不是風和日麗,而是夾雜著狂風暴雨和閃電雷鳴,李越總有一天要被兜頭澆個透心涼,看來是時候慢慢讓他這隻金絲雀從籠子裡走出來了。
天一亮眾人便合力處理了攔路的山石,繼續趕路。
幾日後的傍晚,眾人到達漓州城。
漓州是劉離的故鄉,他到了漓州便是到了自己的地盤。眾人一進城,他便著人安置了趙尋和隨行的護衛,還在城內的驛館內加派了人手保護。
李越親自去趙尋的住處晃了一圈,看著還算滿意,這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房子是給他自己住的。
“我一會兒要去刺史府一趟,夜裡可能就留宿在那裡了,不過依著規矩,漓州刺史應該會邀你過府一敘,所以說不定今晚咱們還能見著。”李越道。
趙尋聞言不由失笑,總覺得李越把他當成了不甘寂寞的小孩,時不時的還要拿話哄幾句,也不知道到底李越對他有什麼誤解。
“放心吧,我不會哭鼻子的。”趙尋道。
李越聞言這才笑了笑,而後跟著劉離一起去了府衙。
然而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李越的預想,他和劉離去了府衙,卻壓根兒沒見到要見的人。
“先生呢?”李越逮著府裡的管家問道。
那管家看著也有五十來歲的年紀了,倒是頗為健朗。
“少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