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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明一怔,心中一喜,而後便主動朝沈喧靠近了些許,兩人並肩朝宮門外行去。
京城,劉府。
今日殿試結束後,考官需將考卷整理封存,而後著人批閱。柳岸因著身份的緣故,在宮中一直待到入夜才回府。
劉璟正在院中練武,見柳岸回來忙收勢,而後取過一旁的外袍披在身上。他自幼習武,又常年帶兵,如今剛過而立之年,整個人一身難掩的英氣,看上去十分賞心悅目。
柳岸拿過布巾遞給他擦汗,劉璟則耍賴一般傾身向前,讓柳岸幫他擦。柳岸見狀便抬手幫他拭汗,劉璟這才開口道:“子明那邊傳來了訊息,潘行之這幾日似乎很活躍。”
柳岸道:“他如今身邊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要力保。”
劉璟卻道:“說起來他的兒子……恐怕馬上他身邊就要不止一個了。”
柳岸一愣,問道:“你是說,潘文傑要回京?”
劉璟點了點頭。這潘文傑是潘行之的長子,年紀與劉璟差不多,數年前與柳岸還有些瓜葛。不過,此人在李越年幼時曾做過數年少保,與李越算得上是頗為親近了。
“回來的可真是時候,我正想會會他。”柳岸道。
“陛下幼時曾與他頗為親近,恐怕他這次回來的目的沒那麼簡單。”劉璟道。
柳岸道:“如今的陛下,已經不是幼時的陛下了。”
劉璟卻道:“那可不一定,你這位學生有多長情,你不知道?”
柳岸聞言不由想到了趙尋。
若是說起來,李越與趙尋不過是年幼之時的交情罷了,可兩人數年不見,李越竟然能在短短的時間內便對趙尋動了情,而且如今簡直是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這其中必然有許多旁人不知的細節,但深究起來,還是源於李越念舊,至少在外人看來是如此。
潘文傑雖然如今在朝中已經沒有多大的實權,但一來他曾經做過太子少保,二來他到底是潘家長子,因此朝中諸人對他回京一事不由都議論紛紛。
再加上潘文斌如今依舊在刑部大獄裡,因此潘文傑回來的時機的確是耐人尋味。
這日下了早朝之後,潘文傑便入宮拜見了李越。兩人數年未見,李越早已從一個孩童長成了一個俊美少年,潘文傑則多了幾分滄桑之感,反倒更顯得成熟沉穩了。
李越一見他便迎了上去,頗為高興的開口道:“先生!”
潘文傑面帶笑意道:“我早已不是陛下的先生,陛下真是折煞我了。”
李越道:“朕幼時便是先生一直悉心教導,從不敢忘。”
潘文傑忙道:“陛下言重了。”
兩人數年不見,難免多了幾分生疏,但李越得見故人,心裡還是有幾分難掩的欣喜。一番交談以後,彼此都漸漸找回了昔日的熟悉之感。
潘文傑自始至終只敘舊情,並未開口談及弟弟下獄一事。
殿外,福喜一直侯著,對於突然前來的潘文傑並無好感。昔日潘文傑與太師柳岸不合的傳聞,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再加上潘文傑是潘太保的兒子,所以他自然對對方多了幾分排斥。
如今見對方與李越相談甚歡,福喜面上不顯,心裡卻說不出的不痛快。
正在福喜腹誹之際,便見遠遠有一人朝他走來,仔細一看,來人竟是趙尋。
福喜當即便迎上去道:“三王爺,您可算來了。”
趙尋問道:“陛下可在殿中?”
福喜道:“回王爺,陛下在……與潘太守說話。”
趙尋一怔,問道:“潘太守?”
“正是當今太保的長子,潘太守。”福喜道。
這潘文傑說起來也算是仕途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