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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權力之爭,不是意氣之爭。”趙尋道。
靠光明和正義,是奪不來江山的。自古能上位者,陰謀陽謀,無所不用其極,區別只在於成功和失敗,沒有手段的高地之分。
當然,趙尋不會希望李越成為一個不擇手段的人,但是在這種事情上使一點伎倆,在他看來無傷大雅。
畢竟參與冬狩的都是王宮貴族,並非像科舉一樣關係到前途命運,說白了冬狩的輸贏不過是參與者面子的高低罷了,既然如此,這個“高”給了李越,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趙清明還是有些不放心:“可陛下一向都……”
“算計的是你我,與他無關,若是不想讓他為難,不告訴他便是。”趙尋淡淡的道。
瞞著李越?那此事的性質又變了。
趙尋一見趙清明臉色,便知他心中所想,不過趙清明這樣的猶豫在他看來卻實屬難得。無論多大的利益擺在面前,對方始終念著忠義。
而這忠義對於一個禁軍統領而言,實在是重要。
“趙統領,此事你不必急著答覆,距離冬狩尚有半月餘,你有的是時間考慮。”趙尋道:“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去問問旁人的意見。”
這旁人指的是誰不言而喻,趙清明與劉離交好,朝中諸人少有人知,但李越是知道的,李越知道趙尋自然也知道。既然趙尋不瞞著劉離,那趙清明對他的信任便更多了幾分。
話已說到,趙尋不欲逗留,告了辭便匆匆走了。
待趙尋走後,趙清明才想起來自己的披風還在趙尋身上!
趙尋回到偏殿之後,腦袋便開始昏昏沉沉。他平日裡愛清淨,伺候的宮人都是非詔不入,因此連個照看他的人都沒有。
他自己倒了杯冷水一口灌了下去,而後便倒在榻上睡了過去。
過了晌午,李越終於消了氣,但依舊是滿肚子不痛快。他左右也沒什麼胃口,便想著去找趙尋一起用午膳。
誰知到了殿門外正好見一個小太監和一個小宮女在議論什麼,他鬼使神差的便停了下來。福喜跟在後頭,見狀也只能默不作聲。
這小祖宗難得有心情偷聽奴才們說瞎話,倒也難得。不為別的,八成是念著對方是伺候趙尋的奴才,所以想聽到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兒。
“這披風的樣式像是禁軍的吧,怎麼會在咱們這兒?”一個小太監道。
一個宮女的聲音道:“這是三王爺穿回來的啊,我正要送去洗呢,還沒來得及。”
“三王爺整日待在偏殿裡,怎麼會有禁軍的披風?你可別說瞎話,當心給陛下聽到。”小太監道。
宮女忙道:“我怎麼說瞎話了,你自己看嘛。”
另一個小太監湊過來道:“三王爺上午出去了一趟,近一個時辰才回來呢,不知道去了哪兒。”
“這……不會是他在外頭和哪個禁軍的……”頭一個小太監大膽猜測道。但他話未及說完,便被一聲輕咳嚇住了。
隨後福喜走出來厲聲道:“大膽奴才,竟然議論主子是非,我看你們是脖子癢癢了!”
三人一見福喜後頭還立著李越,頓時嚇破了膽,跪在地上連連告饒。
李越卻面無表情了瞥了一眼那件披風,而後道:“福喜你看看那披風是不是禁軍的?”
福喜心裡暗暗叫苦,卻不敢違逆,上前看了一眼那披風,而後道:“回陛下,是禁軍的,看這規制,該是四品以上。”
“那就沒錯了,朕今日叮囑了三王爺去給禁軍統領送點東西,他身子不好,怕是去的時候穿少了受不住涼,這才穿了件披風回來。”李越道。
福喜聞言忙道是是是,可事實如何他與李越心裡都清楚。
一早李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