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卻也頗有幾分涼意,許多花木到了此時都該凋零了,但這花廳裡卻還奼紫嫣紅的。
“想不到陳兄竟然還有這樣的雅興,我還以為只有酸腐文人才會搞這些花花綠綠的事兒,你好歹是個練武之人,怎麼會喜歡飼弄花草?”沈喧開口道。
他實際上對陳子明這個愛好十分欣賞,但因為這次是來找對方算賬的,所以自然沒什麼好臉色,一進門就夾槍帶棒的。
“沈兄怕是誤會了。”陳子明道。
“什麼誤會了?”沈喧問。
“我就是酸腐文人,習武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陳子明道。
這個陳子明倒是挺謙虛,沈喧心道。陳子明表面看著雖然溫文爾雅,但武藝超群是出了名的,不然沈喧也不會三番五次栽在對方手裡。
不過陳子明不愛出風頭,就連這次冬狩他也沒怎麼表現,但是說起他的能力,應該沒人會質疑。
陳子明頭也不抬的道:“聽說我有東西落在了沈兄的床上?”
沈喧點頭道:“啊……對,你的玉佩。”
陳子明抬眼看了他片刻,嘴角帶著笑意道:“沈兄喜歡便留著吧,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
“你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姑娘家,我收你一塊玉佩算什麼事兒啊?這要是傳出去,我往後在京城還怎麼做人。”況且這玉佩是他順手牽羊得來的,根本不是對方送的,沈喧道。
陳子明聞言怔了一下,而後正色道:“我朝好南風又不是稀奇事兒,京城裡的公子哥家裡養著男寵的人多的是,也沒見他們沒法做人。”
沈喧見他突然一臉嚴肅,以為自己說錯了話,當即有些後悔。他雖然不滿先前陳子明的所作所為,打算來問個明白,可人身攻擊這種事兒他是不愛做的。
“我不是說好南風沒法見人,咱們陛下不也……嗨,跟你說不明白,這玉佩還是還給你吧。”沈喧道。
陳子明看了一眼沈喧手裡拿著的玉佩,淡淡的道:“難不成沈兄以為我對你有什麼不正當的心思?”
沈喧忙擺手道:“我可沒那麼自作多情。”
陳子明又問:“那沈兄何故兩塊玉佩都不敢收?”
沈喧抬眼看他,當即投降道:“我收,我收。”
將玉佩收起來之後,沈喧忍不住嘀咕,心道陳子明這是怎麼了,為何一臉委屈巴巴的感覺?
他原本是來興師問罪的,可見著人之後陳子明倒是反客為主了,搞得他連自己來幹嘛都忘了。
“沈兄,你看這花如何?”陳子明開口問道。
沈喧一看,陳子明面前擺著的是一盆黃菊,花開的正是時候,倒是頗為養眼,於是忙道:“好看!”
“既然沈兄喜歡,我讓管家著人送到沈府吧。”陳子明道。
沈喧一怔,一臉懵逼,這菊花……給的可真是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