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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煩躁不安的時候,聽到殿門被開啟又關上,而後一個腳步聲傳來。他只當是福喜又進來了,開口帶著幾分不耐煩道:“不是說了不用伺候麼,出去。”
腳步聲頓了頓,而後繼續朝他靠近。
“我讓你出去……”李越翻身起來,一見來人登時怔住了,來人是趙尋。
趙尋手裡拿著一個畫卷,面上帶著幾分笑意,正饒有興味的看著他。見李越面露茫然,趙尋問道:“怎麼這麼兇?”
李越這才回過神來,從矮榻上下來,問道:“你怎麼來了?”
少年一見趙尋,滿腹委屈便驟然湧上心頭,眼圈一紅,險些哭了,費了好大勁才忍住。畢竟也是個大男人了,總不好再哭鼻子吧。
“不到半日沒見,就想我想的哭了?”趙尋伸手颳了一下李越的鼻子。
李越揉了揉鼻子,破涕為笑,問道:“你手裡拿的什麼?”
趙尋拉著李越走到書案旁,將畫卷開啟鋪在案上,而後故作正經的道:“畫了幅畫,想讓陛下幫忙提個字,來日我若是落魄了,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李越聞言又忍不住笑了,這時他看清了那幅畫,畫上是那日獵場上的他和趙尋,兩人並肩立下夕陽下,雖然只有背影,但也十分神似。
“你什麼時候畫的?”李越轉頭問道。
“趁你不在的時候偷偷畫的,你的生辰賀禮。”趙尋道。
原來說等李越生辰的時候把自己送給對方,可真到了這日,趙尋總覺得過於隨意了,倆人即便情到濃處走到了那一步,佔便宜的也是他。總覺得沒點別的表示對不住李越,所以趙尋便畫了幅畫。
“喜歡嗎?”趙尋問道。
“嗯。”李越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睛盯著畫不捨得挪開。
這時李越仔細一看,發覺畫中並肩而立的兩人,在衣袖的掩映下,手指其實是勾在一起的,只是乍一看不太真切,非得仔細看才能發覺。
那日他們穿的都是窄袖的武服,趙尋畫畫的時候將衣衫改成了廣袖的長袍,但因為顏色與那日一樣,李越初時並未發現,看到此時才發覺。
少年望著畫中兩人交纏的手指,心中一暖,忍不住抬眼看向趙尋,恰好對方也在看他。只是這會兒趙尋的眼中,已經斂去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心疼。
“你是不是知道了?”李越啞聲問道。
“我來之前,見過趙統領一面。”趙尋如實道。
李越聞言終於再也忍不住滿腹委屈,只覺得悲從中來,傾身伏在趙尋肩膀,久久沒有抬頭。
李越滿腹委屈,趙尋看在眼裡,自然是心疼不已。
他伸手輕輕揉著對方後頸,開口道:“你原本可以繼續蟄伏,等時機成熟之後再出手,是我的出現打亂了你的計劃,所以,你這些委屈都是因我而起。”
李越忙抬頭道:“這跟你沒關係,他們早晚都會對我動手,你不過是個由頭罷了。”
趙尋望著少年眼睛道:“李越,我會讓他們知道,我不只是你的軟肋。”
李越聞言心中一熱,尚未來得及反應,趙尋便俯身吻住了少年。兩人唇舌交纏,少年心中的鬱結終於一點點散去,彷彿只要有趙尋在,再多的委屈於他而言都不算是什麼。
兩日後,沈喧來宮裡見了趙尋。
趙尋也不跟他客氣,寒暄過後,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找他的來的用意。
“找沈大人來,是想拜託沈大人一件事情。”趙尋道。
“三王爺客氣了。”沈喧忙道。
“我記得冬狩之時,沈大人似乎和陳子明走的很近,所以想問問沈大人,你覺得陳子明這個人怎麼樣?”趙尋問道。
沈喧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