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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尋雙目頓時一陣灼痛,落下馬去。鄭毅瞅準時機,提著長矛便刺向了趙尋……
京城,凝和殿。
柳岸正與李越討論政事,突然有戰報送了過來。李越迫不及待的接過戰報開啟一看,面色幾經輾轉,不辯喜怒。
“如何?”柳岸問道。
“初戰,趙尋與大夏將領鄭毅對陣,趙尋將鄭毅斬首。”柳岸道。
“嚯,這麼橫!”一旁的沈喧不由咋舌道。
“趙尋果然有兩下子。”柳岸也符合道。
李越聞言心中高興不已,但不知為何卻隱約有些不安。初戰告捷明明是好事,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突然,李越心念急轉,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趙尋既然打贏了仗,為何沒有給他寫家書?
難道是忘了?
見李越面色似乎不大對,眾人當即又有些緊張起來。
依著寫戰報的慣例,一般為了穩固後方的軍心,執筆的人通常會選擇先寫好事兒,在末尾再寫壞事。所以李越面色一變,眾人自然便往不好的方面想了。
“怎麼了?”柳岸出言問道。
李越搖了搖頭,卻沒有做聲。
柳岸上前接過戰報看了一眼,見上頭再無別的壞訊息這才鬆了口氣。
“初戰告捷,為何陛下看起來並無喜悅?”一旁的沈喧問道。
李越收起自己的情緒道:“無事,朕有些緊張罷了。”
“陛下是否親自回覆戰報?”柳岸問道。
“先生回吧。”李越道。
劉璟是這次的主帥,戰報由柳岸來回復倒是十分恰當。李越這會兒心裡十分混亂,倒是勉強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只在柳岸提筆後提醒了一句:“先生在末尾加一句,下次的戰報讓他們記得寫家書。”
柳岸聞言眉頭微擰,頓時意識到了李越的心思。他自己倒是不會這般敏感,一來對前線的戰事有預估,知道不會有什麼大礙,可李越並未經歷過這些事,必然會更緊張一些。
“這我倒是給忘了,興許是剛打了勝仗便匆忙寫了戰報,家書說不定就在後頭呢。”柳岸安慰道。
“這戰報應該是數日前發的,初戰告捷,可如今的戰事如何,我們尚無法知曉。”李越道。
“放心吧,他們吉人自有天相。”沈喧開口道。
吉人自有天相這種話原本便是用來安慰人的,尤其李越如今已經起了疑,旁人越是安慰,他反倒越發無法釋懷。
自從趙尋離開京城之後,他便夜夜噩夢,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一會兒擔心趙尋受了傷,一會兒又擔心趙尋打完仗不回來了,總之胡思亂想起來簡直是控制不住。
京城這邊李越難以安枕,前線也好不到哪兒去。
幾日前的那場初戰的確是大捷,可趙尋卻中了暗算,眼睛被鄭毅灑出的藥粉灼傷,
在月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到地上那人的胸口隱約在起伏,顯然還活著。
趙小五如驚弓之鳥,立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