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打了個車。
“曲溪呢?”肖童立在路邊不肯上車,表情看起來有些固執。
林牧言這會兒酒已經醒了大半,心中還在為剛才的唐突內疚不已,他避開肖童的視線開口道:“張洋說先送他回去了,我可以向你保證,張洋比我君子一百倍,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林牧言死也不會相信,一向自持的張洋,就在片刻之前剛剛做完出格的事。
肖童打了曲溪的電話,提示對方關機了,他最後只得上了車。
林牧言親自將人送到宿舍門口,開口道:“剛才是我唐突了。”
肖童轉身本打算開門,聞言轉身看他,問道:“你是不是想潛規則我?”
“當然不是。”林牧言急忙道:“我是想……”他張了張嘴,到底是把那句追求你嚥了回去。
“那就好。”肖童嘴角突然扯出一絲笑意,上前兩步扯住林牧言的領口將人往前一帶,在林牧言唇上不輕不重的親了一下,然後抹了抹嘴角開口道:“扯平了,往後少在我面前瞎撩。”說罷開門進屋,啪的一聲摔上了門。
林牧言愣了好半天,而後才終於回過味兒來,心道,不對啊,這麼就扯平了?
你還打了我一巴掌呢!
閃電和雷鳴還在持續,雨越下越大。
曲溪在模模糊糊的雨聲中醒來,發覺自己又回到了潮溼陰暗的校內博物館。
一股巨大的無力感撲面而來,少年穿著一身血衣赤腳蹲在冰冷的玻璃展櫃旁邊,身體蜷縮成一團。突然,角落裡傳來一聲響動,少年霎時頭皮發麻,呼吸急促。
藉著閃電的亮度,少年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了角落裡的一個人影。
“你是誰?”曲溪顫聲問道。
對方先前似乎並未發覺曲溪的存在,聞言不由嚇了一跳。然而下一刻,那個人便快速起身,朝著曲溪撲了過來。曲溪上一輩子因為年幼淨身的緣故,身量本就單薄,此時的他恰好又是重生前的身體,所以被此人一撲,幾乎毫無抵抗之力,重重的撞到了身後的展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