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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舟仔細想了想,男主雖然在中途醒了,還掌握了主動權,但在男主醒了之後,他大部分時間都是背對著男主的,帳中光線本就暗,再加上男主被藥物影響了神智,所以對方說不定根本就沒看清他的長相。
這麼一想,只要他在男主清醒之前溜之大吉,就還有一線生機。
念及此,餘舟來不及多想,忙起身將衣服撿起來,胡亂套在身上。
他顧不上某處不斷傳來的疼痛,弓著腰湊到門口朝外看了看,發現外頭走廊上有人看守。
這夥反派倒是挺謹慎,雖然下了藥,還不忘找人盯著。這麼看來,他想從門口出去是不可能了。
無奈,他只得小心翼翼湊到了靠街一側的窗邊朝外看了看。
這處房間在二樓,窗子正對著街道。
但這會兒已經是深更半夜了,所以街上沒什麼人。
餘舟目測了一下高度,不大敢跳,這麼高跳下去很容易受傷。如果他摔傷了,到時候跑也跑不了,還會弄出動靜,勢必會被人發現。
於是他在屋裡四處看了看,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被子和床單上……
春夜月明星稀,街上偶有涼風拂過。
沒人注意到尋歡樓二樓的視窗,悄無聲息垂下了一截床單。
隨後,一個單薄的身影從視窗翻出,那人似乎是隱秘之處受了傷,動作看起來笨拙又艱難。
在經過漫長的努力之後,那身影總算是順著垂下來的床單滑了下來。
餘舟強忍著身上的不適,貓著腰鑽進了漆黑的巷子裡。
好在昏迷之時他腦海中已經漸漸融合了原主的記憶,所以知道原主的住處。
他趁夜一路小跑,專挑沒人的地方走,最後兜兜轉轉跑到了一處宅院的後牆處。後牆附近生著一片雜草,餘舟憑藉原主的記憶,在雜草附近扒拉了幾下,順利找到了一個狗洞,然後“忍辱負重”地從狗洞裡鑽了進去。
原主大概是經常幹這種夜不歸宿的事情,又怕家裡長輩發現,所以每次回家晚了都會從狗洞裡進去。畢竟,一旦從正門進去,必定會驚擾門房,那麼他晚歸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到他爹的耳朵裡。
以原主他爹那古板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家兒子去花樓裡喝酒的,萬一被他知道定要責罵一番。餘舟可不希望自己在這個節骨眼惹到原主他爹。
“公子!”
餘舟剛從狗洞裡鑽出來半個身子,聽到這句“公子”嚇得魂差點掉了,下意識就想退出去。卻聞那聲音湊到了狗洞旁邊,小聲道:“公子,是我啊,小寒。”
小寒?
餘舟心念急轉,很快從原主的記憶中搜尋到了這個叫小寒的人,這是原主身邊的小廝。
昨晚原主和同僚去花樓喝酒,怕他爹過來查崗,特意留了小寒在家裡替自己打掩護,只是不知道對方三更半夜的為什麼會出現在狗洞旁邊。
“你怎麼在這兒?”餘舟小聲問道。
“公子先出來再說。”小寒扶著餘舟從狗洞裡出來,道:“我看天快亮了,尋思公子應該快回來了,就過來瞅瞅。”
小寒知道,他家公子雖然常去花樓喝酒,但也只是喝酒而已,從不過夜,所以他估摸著天亮之前,對方肯定會溜回來。
“嘶……”餘舟起身時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公子受傷了?”小寒有些緊張地問道:“傷著哪兒了?要不要緊,要不我去請個大夫來看看?”
“無妨。”餘舟忙道:“喝多了酒跌了一跤。”
“公子素來不愛喝酒,是哪個不長眼的灌您喝酒了?”小寒問道。
餘舟擺了擺手,怕說話聲引起別人的注意,示意小寒先回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