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無光的地下空間,一條不知通向何處的地下河道中。
伊莎古麗揹著裝有雙子羅盤的揹包,拿著手電筒,領著頭在前面走著。
郎天義與三名特務戰士緊緊跟在她的身後。
這條地下河流經的路線時而寬大時而狹窄,由於地勢的原因,寬大的地方,水位較淺,能沒到常人的膝蓋,狹窄的地方水位較深,能沒到常人的胸口位置。
幾人只能打著手電筒,摸著石頭過河。
這條地下河水的溫度有的地方高,有的地方低,不是很均勻,平均下來估測也足有四十多度。
郎天義的渾身上下在剛剛跌入河水裡面的時候已經溼透,在河水裡面躺著向前走,十分難受。
他將黑色的呢子大衣脫掉後,用那把山寨版的“血念”像是挑行李一樣挑起來,
又將“血念”刀刃衝上,刀背衝下扛在肩膀上。
經過這一番折騰,他的體內的生物能量消耗很大,所幸他口袋裡還有幾塊壓縮餅乾。
他便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將那幾塊已經泡的發軟的餅乾放進嘴裡,並不時的用強光手電四下裡照著,一臉狐疑的打量著這個偌大的地下空間。
這個空間真的很大,四周與頂部到處都是凹凸不平的地下岩層。
從河面到達頂部的距離大約有七八米,就彷彿一條天然形成的隧道。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地下洞穴!
因為只有洞穴裡面,才會有河水流淌。
幾人沿著時而蜿蜒、時而曲直的河道走了一會,在這段期間裡,幾人都是沉默不語,只能聽到嘩啦啦的流水聲。
郎天義此刻早已經習慣了那幾名特務戰士的脾氣,除了執行命令,你很難聽到他們平時開句玩笑,或者多說一句跟任務無關的話。
你甚至無法聽到他們的笑聲,和看到他們的笑臉。
然而郎天義天生就是個思想封不住的人,就算天王老子的命令,在讓他身體力行的去執行之前,
他也得在腦子裡過濾一遍,然後再透過自己的獨立思想去思考任務的可行性,與最合適的完成任務的路徑。
這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刺頭,與遵紀守法計程車兵之間的區別。
這也註定了有些人只適合做合格計程車兵,而有些人卻適合做領導士兵的首腦!
不過,這種分配情況也是合情合理。
否則,在執行一次重要的任務時,所有的作戰士兵,都在緊要關頭變成了指揮官,按照各自的思想,獨立為戰,那豈不是亂了套了!
亂了套,就要出大事!
在走了一段時間後,郎天義發現這條地下河流是一直流動著的,而且自己所走的方向是朝著逆著河流流動的方向行走。
他不禁在心中暗想,暗道這條地下河的源頭,是從地球表面上流下來的不成?
假使是那樣,那麼它的盡頭,又到底要流向何處呢?
“伊莎....我有個問題,你知道這條河的源頭是哪裡嗎?”
終於,在沉默了許久之後,郎天義率先開口向伊莎古麗問道。
可是,當他問完之後,卻沒有聽到伊莎古麗的回應,似乎她根本就沒想回答他的問題,繼續揹著登山包朝著前方走著。
“我認為,即使你是指揮官,也應該讓自己的屬下,知道我們要去哪?這條河流到底通向什麼地方?”
郎天義依然不死心的問道。
片刻後,伊莎古麗站住腳步,用一種冰冷的語氣,說出兩個字,“地獄!”
“你說什麼?”
郎天義顯然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剛要繼續發問,就感覺河水裡面有東西抓住了自己的腳。
他心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