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三思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手裡捧著一盒餅乾,
時不時的從她那垂到前臉的一頭瀑布似的頭髮中間,伸出一條靈活的舌頭,
將一塊塊餅乾舔回自己的嘴裡,自顧自的吃著。
郎天義想起出發前,伊莎古麗曾經在地支總部地下通訊室內聽到的奇怪聲音,問道,
“你之前在耳機裡面聽到了什麼聲音,能讓你那麼緊張?
竟然調動了十名高階特務幹事編制的特事小隊,來跟我們一起執行任務?”
伊莎古麗說道,“說不好!這種頻率的聲音似乎來自地下,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另一個世界跑出來。
或許這聲音與我九世伯尋找地球軸心而出事有關,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說不定我這次帶來的人數,都不夠用!”
張冬陽說道,“不會吧?你不是說我們後面的這些哥們兒,都是你們地支部分的高手嗎?
如果我們這些人都不夠用, 那該怎麼辦?”
伊莎古麗轉頭看了一眼正在那裡默默的吃著餅乾的龍三思,說道,
“有她在!那些東西不敢亂來!”
張冬陽聽她說完,搖了搖頭,看著窗外遠處若隱若現的胡楊林,說道,
“我怎麼感覺那些奇形怪狀的枯樹叉子,像是一群妖魔鬼怪一樣盯著我們,讓人感覺有點滲的慌。
我爺爺說過,草木萬物皆有靈性,你說它們在大漠裡面活了都上千年了,不會成精了吧?”
伊莎古麗說道,“這些胡楊耐乾旱、風沙和鹽鹼,號稱‘荒漠上的勇士’。
它們能活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千年不朽!
日月輪轉,平地上矗起高山,河流變成了沙漠,草木幾百代的榮枯,風沙吹乾了它們的軀體。
而它們的精魂,卻永遠忠誠的守護著這片荒涼的大漠,恰似我們西崑崙的祖先!”
張冬陽透過車窗,望著遠處的胡楊樹影,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份敬畏。
與此同時,在另一條通往羅布泊湖心腹地的路徑上。
另外一隊打著探險旅行旗號的一個車隊,打著車燈,也在夜色之下,一望無垠的沙漠上向前行進。
日本天照神宮這一夥人馬,選擇繞過樓蘭,直插湖心方向的路線向前進發。
車隊在若羌縣內加滿了油,又填充了補給後,駛出若羌很長一段時間。
由於長時間的顛簸勞累,即使是具有專業精神,並且對金錢有著很大欲望的導遊徐麗,
也在機械般的介紹大漠風情中,慢慢變得疲倦了下來,靠在車子的座椅上一動不動。
其實在沙漠裡行車,尤其是佈滿了鹽鹼地和戈壁灘的沙漠裡行車,是件十分消耗體力並且痛苦的事情。
莫說是開車的人,就算是對於坐在車裡什麼也不幹的人,也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車隊離開若羌後連番行駛了大概幾個小時的時間,突然車子開始一陣顛簸。
導遊徐麗在迷迷糊糊中驚醒,她連忙探出腦袋向外看了一眼。
但見地面上已經可以看見一片片白花花的鹽鹼地,她又抬起頭,向著前方望去。
看到遠處蜿蜒起伏,高低不平的沙丘,在月光下泛著悽凌的白光。
遠遠望去,彷彿是一條條白龍,盤附在沙丘之上。
“停!停車!”
導遊徐麗突然緊張的叫了起來。
兩隻眼睛已經快要進入遊離狀態的賀老六,猛的踩了一腳剎車,身子跟著晃悠了一下。
轉過頭不耐煩了罵了一句,“我說姑奶奶,你這是讓尿憋的啊?一驚一乍的!”
徐麗皺著眉頭,說道,“前面就是白龍堆了!我們好像是走錯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