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義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阿華,卻發現這裡面訊號全無。
“你大爺!”
郎天義回頭四周打探了一下,發現除了身後的鐵門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出口了。
周圍的冷氣在鐵門關上之後,大肆的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
郎天義心說,這麼下去,用不了明天早上,老子非得在這裡凍死不可。
他向著擺在四周角落的黑色古怪罈子看了一眼,快步走了過去。
深吸一口氣,伸手撕開貼在罈子封口處的符咒,揭開罈子的蓋子,一股屍臭頓時從罈子裡面湧了出來。
郎天義被嗆的差點吐出來,他定了定神,向著罈子裡面看了一眼。
只見罈子裡面裝滿了紅色的液體,散發著陣陣濃烈的腥味,不用想,也知道這些液體是什麼東西。
郎天義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用手推了推罈子的邊緣,裡面的血水便晃盪了起來。
隱約之中,從裡面露出一個浸泡在裡面的死嬰,而且那死嬰還是連體的。
一個大腦袋旁邊長著一隻小的腦袋,臉上掛滿了血水,樣子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但是此刻的郎天義的心中,比恐怖的情緒更多的是憤怒。
“這群狗日的,我果然沒猜錯!”
郎天義罵了一句。
突然,那浸泡在血水裡的嬰兒向上抬起頭,張開嘴巴,一團黑色的,身子細長的水蛭,從那死嬰的嘴裡爬了出來。
郎天義臉色一驚,連忙將手中的蓋子重新蓋了回去。
然而,或許是那些‘水蛭童蠱’,在血水罈子裡面浸泡的時間太長,力量極大,一經符咒被撕下便醒過來,瘋狂的頂著罈子的蓋子。
郎天義也慌了神,用兩手死命的按住蓋子,不讓裡面的東西跑出來。
同時心中暗想,那個神秘女人口中說的可怕東西,該不會就是這些“水蛭童蠱”吧?
可是他轉念又一想,不對啊?假如真是這麼簡單的話,那麼她就不會表現的那麼緊張了。
正想著,突然地面一陣晃盪,整個儲藏室都跟著搖晃了起來,屋頂的燈光開始忽明忽暗。
郎天義心說不好,隨即看向那些擺在四周的其他的罈子。
果不其然,那些罈子在愈演愈烈的搖晃之下,終於接二連三的傾倒了下來。
有的罈子在倒向地面的瞬間,便壇身破裂,裡面的血水向外流了出來。
有的罈子在撞到其他的壇身後,外壁同時迸裂,浸泡在裡面的死嬰也相繼的滾了出來。
不一會的功夫,空間不大的儲藏室內的地面上,便飄滿了一層腥臭的血水。
在那些血水之中,還湧動著幾個渾身上下被浸泡的紅乎乎死嬰。
一股惡寒,從郎天義的胃裡湧了上來。
他連忙用手捂住嘴,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他隨即想到那些寄養在那些死嬰身體裡的水蛭蠱,連忙掏出手槍,瞄向那些浸泡在血水中的死嬰。
果不其然,那些死嬰在接觸到外面的空氣後,一個接著一個的張開嘴, 一團又一團黑乎乎的水蛭,從那些死嬰的嘴裡、眼眶、鼻孔、以及耳朵眼裡爬了出來,快速的遊向郎天義。
郎天義心中頓時慌了起來,由於那些水蛭的數量太多,他一時間竟然舉槍不定,不知道該向哪邊先開火。
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儲藏室內的燈光閃了兩下,接著竟然熄滅了。
霎時間,整個空間都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阿華!我操你大爺!有本事真刀真槍的幹!”
郎天義罵了一句,接著就聽見腳下傳來一陣類似蛇在水中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