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死,他還活著。
濮陽之變後,他日夜難眠,怕極了那官道上回眸對視,最後句話一語成讖,從天人永隔。
江晏遲眼裡沒有旁人,坐在了床邊就伸進去摸出他纖細的手腕,十指交握,是熟悉又溫暖的觸覺。
抓在手裡,才有了些實感。
「阿歇……」
新帝聲音裡帶著濃得化不開的依戀與委屈,「我……」
「我是皇帝了。」
聲音低如蚊吶,根本叫不醒眼前熟睡之人。千言萬語哽在喉間,最後竟只剩下這麼一句,「我……現在,是皇帝了。」
「陛下。」
許純牧的聲音驚醒了他,他這才意識到屋內還有一人。
守城的衛兵來報,的確是許純牧將楚歇送了回來。
江晏遲收起眼底破碎的柔光,將情緒都斂起,幽幽地站起身來問,「是你救了他。」
許純牧瞧著楚歇很受皇帝看重的模樣,本不想邀功。可如今他急需談判的籌碼,便應下:「是的,我不能看著我爺爺濫殺無辜。在濮陽郡城門外,是我救了他……」
「那為何遲遲一月,才將他送回?」
「路上有些變故,我受傷了,實在沒法趕路,所以……」
新帝眸光一動,立刻回身去翻看楚歇身上的傷,又喊道:「召御醫!」
許純牧越看越奇怪。按理來說,江晏遲如今已經登基為帝,不再那麼需要楚歇為他穩固太子之位。於他而言楚歇已是可有可無,為何還會如此緊張。
瞧著零零散散的人湧入屋內,許家的小侯爺只能先安坐在一旁等待這一陣忙完,再與陛下進言許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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