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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帶嗎?”
“帶了,不夠,借我點。”
梁庭看了看他的錢包,裡面也就十來塊錢。
“你怎麼窮成這樣?”
“剛剛讓我閨女掏空了。”
梁庭也算是富家子弟,隨手掏出百元的鈔票遞給陸臻,拍拍他的肩膀:“嫂子很正。”
“那當然。”
……
這場唱完之後,簡瑤和樂隊的夥伴領了薪酬,坐在偏遠的卡座喝酒聊天。
陸臻一整晚的目光都掛在她的身上,當然,她身邊幾個樂隊夥伴也注意到了他。
“簡爺,你認識那男的?”
簡瑤喝了一口啤酒,狹長的丹鳳眼漫不經心睨了陸臻一眼:“學校的,見過幾面。”
“出手挺闊綽啊,給的小費比咱們出場費都高。”
簡瑤抽回目光,淡淡道:“傻bi。”
傻逼陸臻當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他注意到簡瑤和那幾個男的又是抽菸又是喝酒的,啤酒還加了冰塊他有點看不過眼,徑直走到他們的卡座邊,對簡瑤說:“你這幾天別喝酒啊。”
他話裡自然有深意,今天早上簡瑤剛被“那個”困在廁所裡,託他去買了衛生巾,這會兒就在這裡喝酒抽菸。
陸臻家裡也是有閨女的,知道女孩在那幾天金貴得很,不能洗頭碰涼水更不能喝冷飲。
簡瑤看著少年脹紅的臉頰,嘴角揚了揚,鼻息發出一聲輕嗤,沒理他。
陸臻有點尷尬,但也沒有離開,就直愣愣地守在他們的卡座邊。
樂隊一個爆炸頭少年看不過眼了,嘲諷陸臻道:“你家管太平洋的?管的真寬啊。”
“她是我”
“老婆”差點脫口而出,又被他生生地吞了回去,憋出了“同學”兩個字。
爆炸頭站起來說:“你是不是蠢?管天管地還管到我們簡爺身上了。”
“簡爺?”陸臻咂摸著這兩個字,望向簡瑤:“男的啊?”
簡瑤坦蕩地與他對視,揚揚眉毛。
沒錯,簡爺。
周圍幾個男孩都被陸臻傻乎乎的樣子逗笑了:“哪裡來的傢伙,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滾開,別他媽影響哥幾個喝酒。”
“仗著自己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老子最看不慣就是你們這些有錢少爺。”
樂隊的少年們大多叛逆又仇富,自然是看不慣陸臻這樣的闊少。
梁庭和秦皓件這邊吵起來了,趕緊走過來,站在陸臻身邊給他撐場面。
秦皓說道:“怎麼著了,有錢還惹著你們了是吧!”
“想打架是吧!”樂隊的男孩們也很年輕,都是少年心性,一言不合就動手也是常有的事。
簡瑤終於站起身,走到陸臻身邊,攥過了他的衣領,慢慢將他拉近自己。
陸臻呼吸一緊,瞪大眼睛看著她逐漸放大的精緻五官,心慌意亂:“你你幹嘛!”
“出來說話。”
簡瑤拉著他的衣領,跟拽狗子似的,拽著他走出酒吧。
這姑娘力氣真大,拉得陸臻連撲帶爬出了門。
天空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小雪,冷風一吹,簡瑤身上這單薄的衣衫便受不住了,“嘶”了一聲——
“草,怎麼下雪了。”
陸臻見狀,果斷脫下了自己的羽絨服,裹在女孩單薄的身上。
簡瑤本來想拒絕,但穿上他這帶了體溫的羽絨服,暖得簡直像來到天堂一樣。
羽絨服質地很軟,很輕,也很舒服,絕對價格不菲。
簡瑤從來沒有穿過暖和的羽絨服,竟有些捨不得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