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承加大了摟緊她的力度,幾乎要把她嵌入自己身體:「又瘦了,沒好好吃飯嗎?」
華珠哭著點頭,也不知是不是被他養刁了胃,廚子們做的東西都有些難以下嚥了。
皇帝木訥地看向廖子承:「子承,你回來了。」
廖子承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是,微臣回來了」,爾後冷冷地看向榮王:「你這種連枕邊人都能把你耍得團團轉的人,還妄圖從北齊訛走一百萬糧草?本侯警告你,糧草,一擔都不給!和談結束!一月後,沙場見!」
榮王呆住了:「你你你……你……你……你是要跟胡國宣戰?」染千樺沒了,染家軍群龍無首,縱然他也是染家後代,可沙場非後堂,將士們根本不會因為那點微薄的血緣關係就臣服於他,如若不然,為何染家二老爺、三老爺都在邊關,卻始終無法取締染千樺?這個男人一定是瘋了吧?或者故意嚇的他吧?
廖子承從懷裡掏出一張金色戰帖,狠狠地砸在了榮王臉上:「這是挑戰書,我,廖子承,正式向胡國宣戰!現在,帶著你的女人滾出北齊!」
剛剛還佝僂著身子的文武百官瞬間挺直腰桿了,說的好!就是要這般硬氣!胡國韃子當北齊是什麼?軟柿子嗎?捏了一下又一下,他們快要憋屈死了!
華珠不明所以地抬頭,淚汪汪地看向了他,小聲問道:「真的……要打仗了嗎?很危險的。」
廖子承眉梢一挑,唇角浮現了一抹冷然:「打不打仗是下一步,首先得讓胡國知道,我們敢於喊出那個『戰』字,我們被看扁了。」
華珠明白了,胡國派了一個如此貪得無厭的榮王前來談判,必定算到了以榮王的為人,會想方設法從北齊訛錢。他們想看看北齊究竟能妥協到何種地步。妥協得越多,越證明北齊懦弱,而一個懦弱的國家,經不起硝煙戰火。
看似普通的和談,卻原來是一輪布滿了陷阱的心理大戰。
榮王偷雞不成蝕把米,渾身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吞了吞口水,吼叫道:「你說宣戰就宣戰,你們皇帝同意了?挑起兩國爭端是重罪!你是皇帝的兒子怎麼了?那些將士就合該為你的意氣用事而赴死?」
果然是一場你進我退、我進你退的鬥雞博弈,現在,榮王怕了。
華珠笑了,這個男人解決問題的方式,永遠都這麼快、狠、準。
廖子承鬆開華珠的手,走到榮王身邊,一腳踩上他胸膛。
咔!
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榮王痛得嗷嗷大叫:「啊——廖子承——你瘋了?你傷我——你會付出代價的——」
廖子承倨傲地睨著他,俊臉如玉,聲線如冰:「對付你們,何須勞動我表姐的染家軍?我,一個人,就能把你們胡國的王庭夷為平地!滾回去告訴你們可汗,是我廖子承要挑戰胡國!我不接受任何和談條件!我要收回我應該收回的代價!」
咔!
又被踩斷了一根肋骨,榮王幾乎要痛暈過去!
這下,他確信廖子承是向胡國宣戰了。
而且廖子承說的是他以一己之力把王庭夷為平地,怎麼可能呢?他又不是神,怎麼會有那樣的能力?但廖子承實實在在的自信,又告訴他,他不是信口開河。這個男人,真的有法子毀掉王庭……天啦,他……他握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底牌?
廖子承抽回腳,來到慎夫人面前,「我不打女人,你放心。」
慎夫人悄然鬆了口氣。
「流風,上。」
一句話,讓慎夫人的心跌回了谷底……
「雅歌!」
想找雅歌求救,雅歌卻早已被流風點了睡穴,此時窩在顧緒陽懷裡,嬰兒般陷入了沉睡。
身後傳來慎夫人的慘叫,廖子承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