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千樺就道:「我尊重她的意思,她說留下,你就必須讓她留下。如果她要走,我護送她離開。」
榮王冷冷一笑:「染千樺,你有什麼資格管她?當年那麼絕情的事都做下來了,現在又裝出一副多麼慈悲公正的菩薩心腸做什麼呢?我都快被你噁心死了!」
染千樺的瞳仁一縮:「我怎麼做與你無關。」
榮王「哈」的笑了一聲:「好一個與我無關!」不知想到了什麼,轉而面向雅歌,眼神的餘光卻瞟向染千樺,笑得意味深長,「雅歌,你想留就留下來吧,你的生母就生活在北齊的京城,要是可以的話,你不妨請這位染將軍幫你查探一下你生母的下落,順便問問她當年為什麼會拋棄你,又為什麼拋棄你父親!我想,這一定會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經歷!」
雅歌怔住了,父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難道她真的不是母親親生的嗎?不,她不信!她就是母親的孩子!母親對她那麼好,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
榮王走了,雅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注意到染千樺的臉已經褪去了血色,她揪住染千樺的袖子,木訥地問:「染將軍,我是我母親的親生女兒對不對?」
染千樺……無言以對。
雅歌后退一步,含了一絲惶恐地望向她:「連你也認為我不是親生的?不行,我要去找母親當面問個清楚!我怎麼會不是她的親生孩子!我要聽她親口告訴我,我就是她博爾濟吉特·納珠的孩子!」
「郡主!」染千樺眸光一顫,隱忍著握緊拳頭,追了上去!
龍陽宮。
皇帝離開驛館後,連早朝也免了,便直直去往了龍陽宮,進入內殿,老太監上來為他更換衣衫。他抬起雙臂,問:「王妃醒了麼?」
語畢,忽覺這稱謂應該改改了,畢竟博爾濟吉特氏與榮王已經沒有關係了,頓了頓,又道,「慎夫人醒了沒?」
夫人,是僅次於四妃的位份,又賜了封號,足見皇帝對納珠的青睞。
老太監笑了笑:「醒是醒了,沒起來。」
皇帝脫下厚重的外袍,著明黃色中衣,步入了內殿。他的寢殿,除了皇后之外,慎夫人是第一個留宿的宮妃,且一連留宿兩晚,在宮人們看來,皇帝從不專寵誰的慣例要被打破了。
宮人們見到皇帝走來,欲行禮問安。皇帝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宮人們會意,躡手躡腳地退了下去。
皇帝行至龍床邊坐下,看向蜷縮在床角的慎夫人,目光一沉,探出雙臂把她摟緊了懷裡。當她的臉正對著他時,他才發現她剛剛是在哭。
皇帝的目光又是一沉,片刻後,斂起不悅,語氣如常道:「朕封你做夫人,賜封號慎。」
慎夫人撇過臉,哭著不答話。
皇帝受挫了,從沒有人這麼排斥過他、無視過他,宮中已有皇后、四妃,夫人已是他能給她的最高位份,她怎麼還是不高興?還敢撇過臉?
皇帝皺了皺眉,但很快,又嘆了口氣,輕聲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朕看著心疼,快起來吃點東西。」
慎夫人哽咽道:「聖上,求你放了我吧!」
「快起來吃東西。」皇帝好似沒聽見她的求饒。
慎夫人不起,就撇過臉,一直哭一直哭。
皇帝不是一個特別沉迷女色的人,甚至,染如煙走後,他在這方面的興趣越發淡了。但慎夫人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總能讓他想起染如煙,那晚的她,也是這麼哭著求他,一開始是求他走,後面藥性發揮了是求他留,一直求一直哭……
「不想吃就別吃了!」
慎夫人被他突然變得沙啞的話音弄得身軀一震:「你幹什麼?」
皇帝淡淡一笑,一把扯落她衣衫,壓了上去……
整個過程,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