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進門時,一件肚兜不偏不倚地罩在了她頭上。巧兒狠狠一怔,扒開肚兜就看見華珠被廖子承壓在身上……
巧兒捂住嘴,在廖子承用眼神殺死她之前,飛一般地逃了出去!
「怎麼樣?」胡媽媽與丫鬟們圍了上來,胡媽媽關切地問,「提督大人的火是不是很大?」
巧兒紅透了臉,嘴角抽了抽,顫聲道:「『火』……是挺大的。」
「夫人沒被折騰壞吧?」胡媽媽驚悚得問。
巧兒舔了舔嘴唇,結結巴巴道:「沒……不過……我……我覺得也差……差不多了……都退下吧……全都退到外院……」
眾人也不知道夫人到底怎麼得罪提督大人了,一邊朝外走,一邊犯嘀咕,往日看起來多清貴清雅的人,沒想到發起火來比禽獸還狠。夫人是髮妻啊,瞧他把夫人折騰得好像要哭起來了。
咚咚咚!
如同一盆冷水潑下,旖旎戛然而止!
咚咚咚!
「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出去!」廖子承怒叱。
咚咚咚咚咚!
這種拍門的節奏,廖子承聽明白了,是流風。
昨夜,流風破門而入,令人非常尷尬。廖子承事後便教導了他,「你長了一歲,該懂事了,不經允許就進別人房間是不禮貌的行為,你下次,要記得敲門。」
得,流風果然是敲了。
「流風你等一下。」廖子承壓下欲求不滿的火氣,淡淡開了口。
華珠按住眉眼,難掩失望地嘆了口氣,隨即用被子矇住了頭:「你去哄他吧,不用回來了。」
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廖子承開啟櫃門,取出乾淨的衣裳穿上,也給華珠拿了一套,掀開被子要給華珠穿。
華珠瞪他:「幹什麼?我要睡覺!」
「穿上。」
「不穿!」
廖子承把她抱入懷裡,一件件地給她穿上,又散開她已鬆動的髮髻,拿過一根髮帶將她柔順的青絲束在了腦後。
華珠沒好氣地瞪了瞪他。
廖子承抱歉地摸了摸她小腦袋,又進浴室泡了個冰水澡,出來時,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與淡然。
廖子承拉開門,看向流風,語氣如常道:「怎麼了?」
流風雙手摸上黑色面具,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閃動起一絲忐忑和懼意。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妥,怕廖子承責難他,可小嘴兒高高地撅著,又透著一種寧願被打死也趕要過來的倔強。
廖子承捏了捏眉心:「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睡覺了,昨晚我們說好了,你要習慣自己睡。」
事實上,流風很早就自己睡了,只是偶爾他夜裡害怕了,會鑽進廖子承的被窩而已。華珠不明所以的眸光落在了那名穿著黑衣、帶著黑色面具的少年身上,聽七寶說,流風是廖子承在路邊撿到的,跟了廖子承很多年,廖子承最無助、最孤獨的時候就是流風陪他度過的。廖子承為照顧流風,吃了不少苦,流風為保護廖子承,也受了不少傷。
她應該感謝流風,不是嗎?
華珠站起身,走到廖子承旁邊,挽住他胳膊,看向流風,柔聲道:「明天我陪你上街買甜點吃,好不好?你先睡一覺,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流風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挽住廖子承胳膊的地方,閃過一絲警惕,隨即大刺刺地走入房間,脫了鞋,躺在了他們倆的婚床上。
華珠張了張嘴,挑眉看向廖子承。
廖子承看了她一眼,對著蹙眉道:「不是叫你睡這裡,想留在院子裡的話就睡你原來的房間。」
流風不動。
廖子承的聲線一冷:「再這麼不懂事,我把你送回福建了!」
流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