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甜言蜜語的時間點?你為了說這些特地拉我來這裡?”紀冬天越發迷糊。
“甜言蜜語是臨時準備的。”張無疾停了停,“不過,單獨帶你出來是我一早想好的。”
“……你的意思不會是說,蠟燭是你自己弄斷的?”
“不然還會是誰?”
“……”早應該想到的,這是他會做的事。
他拉過她的手,一點點地扣住她的手指,將自己的無名指和她的重疊,繼續說:“有他們在很熱鬧,但我還是想和你兩個人安靜地待在一起。就一個小時,時間到了我們回去。”
她垂下眼眸,看他們手指上的戒指,心跳隨著他低聲一字字的述說慢慢變快,終於點了點頭,“今天是你的生日,我都聽你的。”
他湊近她,慢慢親吻她,她的手也在不知不覺中攀上他的背。
“啊?好痛,頭撞到了。”她抵擋開他一些,明亮的眼睛盯著他,很可愛地問,“要不,還是算了?在這裡我會感覺很不好意思,況且萬一被人撞見了怎麼辦?”
“撞見?我只是親你而已,沒有別的安排。你不用期待太多。”
“……”哦,原來是她多慮了。
繼續親吻。
一分鐘後,她又抵擋開他一寸,氣急地說,“等等,你不會騙人吧?只到親吻為止?”
“當然。你究竟在怕什麼?”張無疾不解,“如果我要的是別的,一個小時怎麼可能足夠?”
“……”
好吧,有道理。
允許他繼續。
繼續配合被親。
……
結果他們依舊是延遲了一刻鐘才回去,還是在紀冬天及時喊停的情況下。
“今天真的好累。”回去的車上,紀冬天不由地感慨,“不過差不多該結束了。”
“結束?你忘記該送我的禮物了?”
“什麼?”紀冬天驚醒過來,這才想起來還有那件又醜又可怕的怪物裝等著她。
“我現在很期待你穿上衣服的那一刻。”張無疾微笑。
“那個,我可以不穿嗎?”想到自己穿上後和北極熊一般寸步難移的模樣,紀冬天不寒而慄。
“哦?剛才是誰說今天都聽我的?”
“……”
“別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剩下的三個小時你都應該聽我的安排。”
“……”
眨眼間三個月過去,紀冬天的生日也到了。這次在她的請求下,張無疾破例同意邀請她的朋友一起過來為她過生日,為了讓她開心,他不再堅持二人世界。
為此紀冬天果然很開心,又一次精心籌劃起來。如何佈置客廳,生日會的主題是什麼,蛋糕是什麼口味的,當天放什麼音樂才好?這些喜悅的小煩惱夠她好好忙碌一陣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生日會當天張無疾缺席——他有一個臨時會議必須趕去另一個城市,事情緊急且重要,無法推卻。
於是,紀冬天雖然和很多人過了一個熱鬧的生日會,內心始終少了什麼,鬱鬱寡歡。
當晚,大斤留下來陪紀冬天一起過夜,順便取笑她。
“你們又不是連體嬰兒,還要一刻不分離啊?都結婚這麼久了,還給我來這套!”大斤笑嘻嘻地丟了一個抱枕過去,誰料對方已然是行屍走肉,竟然都沒接住。
“你怎麼了?”大斤湊近,驚奇地看閨蜜的神情,趕緊摸她的頭,“不會是要哭吧?”
“當然不是。”紀冬天悶聲,“今天是我生日,我開心都來不及,怎麼會哭?”
“那你為什麼是這個表情?眼睛都紅了?”
“卸妝沒卸乾淨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