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出來後,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
他總感覺,吳志軍多少有點話裡有話,並且在微表情上,也出現過短暫的不同往常……
而此時的吳志軍!
正一臉嚴肅的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當看著葉正剛的車,開出市委大院後。
才轉身把手中的菸屁股,按到了菸灰缸中,拿出手機直接撥了出去。
“志軍老弟啊,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啦!”
“昨天晚上,天盛集團的狗腿子當街收保護費,被葉正剛撞了個正著,可帶回來的人被副局長王強在後半夜給放了,這事兒是你授意的吧?”
“還有這事兒?這群小崽子真是越活越迴旋了,不過你就是為了這個,找我興師問罪來了?”
“老李呀!聽我一句勸放手吧,咱們濱海的老夥計們可以讓著你,甚至縱容你,但凡事兒總要有個度啊。”
“志軍吶,我知道你潔身自好、兩袖清風,但也別忘了,當初自己是怎麼起來的,仕途之路光靠悶頭幹有幾個能出頭?所以想要往上走,沒人推、少人拉,原地踏步都難吶!”
“呵呵,你說了一輩子歪理,到了這把年紀了還沒醒悟,也是沒誰了,不過這次我可警告你,葉家小子你不能動。”
“怎麼?送你兩對核桃,就把你收買了?還是說你想因此攀上葉家的大船啊!”
“你少跟我歪歪嘴子,我都這把年紀了,哪還有上升的空間吶,但葉正剛這小子無論能力、手腕還是背景,無一不是出類拔萃的,有他在濱海,這座城市的明天註定會是璀璨的。”
“那些大道理還是省省吧,這事兒我確實不知情,等我問一下具體情況再說,不過這葉小子不好好搞經濟,咋還盯上這種事兒了,這不是不務正業嗎?”
“你可拉倒吧,天盛集團這些年在濱海胡吃海塞,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了,底下那些見不得人的骯髒勾當,借這次機會就全斷了吧,我也不想你臨了落得個不得善終。”
“哼!少貓哭耗子了,有些東西不是能當機立斷的,而有些東西也斷不乾淨,這些年我已經隱身了,細算一下常委會我都有一年沒露面兒了吧,市局也都任趙家娃娃折騰,這要還不滿足,可就有點蹬鼻子上臉了。”
“呵呵,你自以為做的仁至義盡,但那群玩意兒哪次惹事兒你沒管?說是讓權了,市局你有多少暗手誰不知道,趙遠空不過是佔個面兒上光鮮罷了。
老李呀,我知道天盛集團,是你和老市長引進來的,而你並沒有從中取利,為的不過是情結、道義而已!
但老大哥都走7年了,即便如今他人還在,見天盛集團如此行徑,恐怕也會親自出手鏟除這顆毒瘤吧,而你還在一味的縱容,就不怕老大哥託夢罵你?”
“站著說話不腰疼,當初咱們什麼奶奶樣你忘了,為了把蕭天搞到濱海來,我和老大哥三下港都,如今咱們日子好了,你讓我做忘恩負義之人?”
“糊塗啊!法不容情的道理你不懂嗎?當初的恩他天盛集團早就十倍賺回去了!”
“你不用再說了,我李龍基風雨一生,濱海在我手中是和諧穩定的,至於是非功過自有後人去評判!”
“哎!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別怪老兄弟出手了,這次葉家小子既然揪住了小辮子,不把天盛集團捋順了,是肯定不會罷手的。”
“你行你的道,我論我的義,最後即便栽了那也是技不如人!”
“......”
第二天上午!
濱海市局副局長王強,就被紀委請去喝茶了,之後並未再見其出來。
而與此同時,在趙遠空的親自部署下。
市局也出動了大批J力,在全市範圍內對大毛(張曉麗)、虎哥(西門虎)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