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往哪裡逃,在這個荒謬的地方左右不是剛出虎穴又進狼窟,愈想愈覺傷心恐懼,被全世界拋棄的心情幾乎將自己吞沒。
身後模模糊糊的傳來一陣阿昌的呼叫聲,接著一陣混亂的腳步聲,蘇凌捂住耳朵,跌跌撞撞拼命地往前跑,完全沒有方向,直到他撞上一具溫熱的胸膛。
蘇凌被撞的腦子一昏,險些暈厥,腰立刻被緊緊扣住,蘇凌掙扎不過,知道逃走又再次無例外地成了泡影,哭得愈加悽厲,「求你……放我走吧……」
蘇凌如同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眼前人的衣角,那人不管他如何哭鬧,只一味緊緊扣住他,蘇凌瘋魔狀狠狠咬上了他的手臂,用力到發起抖來,直至口中開始有了腥味,那人也不阻止他,只攔腰一橫,將蘇凌抱了起來,天旋地轉,蘇凌又驚又急,加之多日的恐慌,害怕,諸多情緒一上來,人立時暈了過去。
阿昌冒雨跑了過來,「二哥,大嫂沒事吧。」
戚文看了看懷中昏迷了仍緊蹙眉頭的人,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事,你去燒些熱水。」
阿昌點點頭去辦了,戚文突然叫住了阿昌,「今日的事兒不要對大哥說起。」
「……哦。」
戚武黑著臉拎著只野雉回來的時候,二弟戚文正光著膀子在屋簷劈柴,小弟阿昌迎接上來,要接他手上的仍還微微顫動的野味,將手中物事讓阿昌拿了,戚武脫去身上濕漉漉的蓑衣一併交予阿昌,「直娘賊的,城裡的老兒張也太黑了,藥價被壓了三成,這般下去可不是辦法,嘖。」
戚文將掛在脖上的汗巾扔給戚武,戚武接了,抹了臉上的雨水。看見阿昌面有鬱色,四處一尋,「你嫂子呢?」
阿昌囁嚅著,「……吃了藥在屋裡歇著哩。」
戚武一想起那心尖兒上的人,頓時臉色陰轉晴,一早上的不快煙消雲散,絡腮鬍子的臉笑得一朵花兒似的,將袖子一捋,「我看看我的小心肝兒去。」
戚武進屋,正瞧見他的契弟皺著眉觸趴在枕上,似乎睡著了,白皙軟嫩的臉頰上掛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子,戚武粗糙的內心一下子變得柔軟,只想輕輕地將那淚珠子舔了,吞進肚裡去。
戚武是個粗蠻的漢子,只覺得愈看愈喜歡,坐在床邊端詳了一會兒,忍不住拿手摩挲,入手一陣溫軟細膩,不禁心中一盪,他知道他的契弟身上有多軟有多白,餘光處又見那人兒領口處的一段白嫩嫩的頸子,上面隱約散佈著點點紅斑紫斑,那是身下的人兒獨屬於他的證明,戚武喉嚨一陣幹,捧著那鵝蛋似的臉兒沒頭沒腦地親了起來。
……
黑甜一覺,夢裡的溫柔男人一遍遍吻著他的臉,蘇凌,我不結婚了,我只要你,只要你。可真美好啊,蘇凌卻在夢裡哭得肝腸寸斷。
那種絕望幾乎教人窒息,快要窒息的受不了了,蘇凌慢慢的甦醒過來了,幾乎覺得眼角掛著淚,抬手一擦,卻是沒有。耳邊傳來一陣粗喘的氣息,耳垂一陣濕熱,似乎被人叼在嘴裡。
蘇凌一僵,頓時知道發生了什麼,心中瞬時恐極,眼前黑壓壓一個龐大的身軀,多日的夢魘再度重現,蘇凌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只得推擠著壓在身上的胸膛,「……不……」一個微弱的氣音。
戚武的手遊移著漸漸往下,蘇凌發著抖,緊緊夾住了腿,可這點微弱的抗爭哪裡抵得過男人粗蠻的氣力,很快,孱弱的抵抗被迅速摧毀,被人用帶著繭子的指腹揉弄著那畸形又羞恥的地方,蘇凌抖得更加的厲害。
「想死老子了,我的囡囡。」
「囡囡」是這個地方的土話,寶貝的意思,就這麼個詞兒已使得蘇凌全身發冷,如墜千年冰淵。
「求你……」這個自打穿越過來用得最頻繁的話還未說全,蘇凌便被身上的人扣住後腦,剩餘的話被人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