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並非是不曉事故之人,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可蘇凌卻猛地一把推開他,叫他走。
那一夜,戚文沒有走,留在了客棧裡度過整整的一夜。
客棧老闆捏著鬍子從房門外經過,聽著裡面的動靜,以為是那些小混混已經得手,丟著手上的碎銀,心裡偷偷笑。
道是個清高的,原來也叫的這般柔酥入骨,直教人浮想聯翩。
第二天醒來之後,蘇凌有些難堪,看著那熟睡的男人,蘇凌很想逃走,可剛起身,身子卻是軟的,想起了昨夜那一次又一次,蘇凌覺得自己好丟人。
這一動靜,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醒了,他沒說什麼,起來便將自己的衣物穿了。
蘇凌看著他的背影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感謝或者其他,都不適合。
只能看著那人穿好了衣服走出房外。
蘇凌吞了吞口水,覺得有些苦,其實沒什麼,他中了春。藥,他幫著解毒而已。
只是自己有些難受罷了,至於難受什麼,蘇凌不知道。
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似乎是有人在打架,蘇凌不敢出門,只透過窗戶看到樓下有官差進來。
蘇凌躲進被窩,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
又一會兒的功夫,門口有敲門聲。
蘇凌驟然緊張起來,生怕又是那些混混,門口的人敲了幾聲見沒回應,只低低地說了聲,「是我。」
蘇凌覺得眼睛酸酸的,但是他不敢哭,只好穩定住了情緒,下床給他開門。
那人進來了,沒跟他說什麼,只是環視了一週,見沒什麼行李,他看看蘇凌,蘇凌穿著一件薄薄的衣裳,不敢看他,只聽到耳邊的一個聲音跟他說,「跟我走罷。」
他沒說什麼,沒有許諾什麼,蘇凌也沒問什麼。
下樓了,蘇凌才知道這客棧的掌櫃做的齷蹉事,方才的吵鬧聲便是戚文將那展櫃的給打了一頓,喚來衙門裡的兄弟,將他押走了。
戚文原本在衙門裡住,三不五時回老家一趟,這下子多了蘇凌,便在城裡租了一處院子,將蘇凌藏起來。
只要一有空,戚文便往這裡跑,蘇凌不會做事情,戚文不放心他,便僱了一位老媽子,三不五時過來幫著他收拾收拾。
蘇凌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包養了,可是戚文之後就沒再對他做什麼了。
直到有一次,戚文回鄉下三日,那是蘇凌住在這院子裡離開他最久的時候,蘇凌最愛洗澡,一邊惆悵著一邊在木桶裡浸泡著自己。
在起身拿著浴巾擦著頭髮的時候,那戚文突然間回來了,三日不見,蘇凌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戚文一步步走了過來,蘇凌一步步後退。直到蘇凌被他逼到角落了,蘇凌不敢看他,只能胡亂地問著吃過了沒的這些話,下一刻被打橫地抱了起來。
衣裳片片滑落,吻從脖頸而下,溫柔又帶著些強勢地進入,蘇凌知道,自己是真正地被包養了。
後來戚文被京城大理寺張大人提拔,也帶著蘇凌進京了,用了這些年的積蓄在京城買了一處小院子,安起了家。
當一切理所當然後,蘇凌才真正知道這看似無欲無求的男人是有多麼……自從那一次過後,戚文幾乎每一天都要要他,叫蘇凌看著他走近自己都有些腳軟。
這男人一向少言寡語,在床上也是一樣,就那幾樣姿勢,卻讓蘇凌消受不了,可蘇凌只能隨了他要,誰讓,誰讓自己吃他的穿他的呢,還,還喜歡著他。
蘇凌趴在視窗那裡,用手指數著戚文回來的日子。
這是第四天了,原本說兩天便會回來的,蘇凌忍不住擔心他,嘆了一口氣,一回頭。
那人站在門口,風塵僕僕的,蘇凌尖叫一聲,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