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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他消失了。
程燃怔怔地盯著面前的廖如鳴。
alpha的體質讓他的傷口好得很快,除了他腦部的傷勢,其餘的外傷幾乎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程燃卻知道,那個屬於他的廖先生,已經暫時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至於之後是否能夠再度出現這個選擇的權力,似乎也並不在程燃的手上。
他只是憤恨地、委屈地想著,憑什麼?憑什麼他總是被留下的那一個?
而那個扔下他的男人,用著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事情就是如此了,就是這麼發生了,程燃也無法改變這樣的定局了。
當初那個突然驚醒,發現廖如鳴並沒有出現的早上是這樣。
在某個平平無奇的傍晚,他回到家裡,發現廖如鳴已經辭職離開是這樣。
現在,廖如鳴失去了記憶,用一種陌生的、冷淡的、事不關己的眼神望著他同樣是這樣。
好像程燃只是註定被拋下、註定被捨棄,註定只能注視著廖如鳴遠去的背影,而無能為力。
每一次他以為廖如鳴一定會回來。前兩次的確如此,而這一次呢?
他的身體突然顫抖了起來。
他想,前兩次?
他怔怔地注視著廖如鳴,似乎想到了什麼別的東西一些,從來沒有被他想起過的記憶。
廖如鳴並不知道程燃在想什麼。程燃沉默了太久,讓廖如鳴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顯得過於殘忍了。
確實,他對程燃的想法可沒有什麼感同身受的意思,他無法理解程燃此刻的悲哀,自然也無法明白,在此刻程燃漫長的沉默之中,究竟蘊藏了一些怎樣的情愫。
他便無趣地撇開眼睛,突然想到了別的問題:所以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程燃回神,說:還有一個禮拜。
可以早點出院嗎?廖如鳴有些煩躁地問,我真不想躺在這兒,無所事事,每天只是和你說話。
廖如鳴覺得自己的意思是他不想成天躺著,而程燃卻不自覺將注意力放到了最後那半句。
所以廖如鳴已經不願意和他說話了嗎?
程燃覺得自己的思緒正在陷入一個自怨自艾的、瘋狂的深淵之中。他無法控制自己逃離,除非有一隻手,從雲端伸出,將他拽到深淵之外。
他沉默地看了廖如鳴片刻,然後說:或許可以的吧,但是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出來,你還是需要進行專業的調養。
廖如鳴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我程燃緊張地嚥了咽口水,我家裡可以提供這樣的環境那邊還有你習慣用的生活用品你要不要,暫時住到我家去?
廖如鳴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這個小兔崽子,心想,膽子挺大啊。
明明不久前還哭成一個小傻子,現在卻已經開始蠢蠢欲動把廖如鳴重新藏到自己的領地裡面。
不過廖如鳴想了片刻,卻點了點頭,輕鬆地回答:好啊。
程燃反而呆住了,他說:你你願意嗎?
我願意啊。廖如鳴納悶地瞧著他,像你說的那樣,我的身體還需要更長時間的調養。既然你家裡可以提供這種幫助,那我沒道理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啊?
程燃欲言又止。
他覺得問題出在,廖如鳴為什麼沒有抗拒他的存在?可是他如果真的問了,那麼廖如鳴又覺得確實是這樣,確實是應該和他保持距離怎麼辦?
所以最後,程燃只能滿心疑慮地點了點頭。
明明是他提出的這個想法,到最後,又是他露出如此不安的表情。
廖如鳴覺得這傢伙可真有意思。
廖如鳴的想法十分簡單,一來他的身體需要一定時間的調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