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我當妹妹的啊。”
“他自己有妹妹,為什麼要拿你當妹妹。”
此言一出,商戒突然頓住了。
是啊,他自己有妹妹,為什麼要拿江醒醒當妹妹......商戒重新望向江醒醒,緩緩伸手過去,觸到了她的眉骨,臉頰,一路撫下來,然後又摁了摁她的唇。
很多人都說她們長的有點像,可是商戒從來沒有往這方面去想過。
腦子裡突然劃過一道閃電,刺破了重重迷霧,撥雲見日,一切都好像變得...豁然開朗了。
江醒醒目光下移,看向他捏著她下頜的手:“你...幹嘛?”
商戒直接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捧著她的臉,看了又看,然後將她鬢間烏黑的髮絲挽到耳後,露出了她飽滿光潔的額頭,左額間的粉色疤痕,赫然在目。
讓他這樣子盯著看,江醒醒不好意地垂下頭,本能地想要伸手遮掩住這道疤痕。
商戒擋開了她的手,粗礪的指腹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疤痕,感覺自己的心被細密的針扎得難受,他柔聲問:“怎麼受傷的?”
“不是告訴過你嗎,不記得啦,興許是小時候調皮摔的呢。”
“這不是摔跤導致的疤痕,只有尖銳的器物,才會早成這樣的傷害,留下傷疤。”
“我是真的不記得啦,都很小的事情了。”
“你是孤兒?”
“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嗎,還問。”
“父母是誰?”
“我要知道了,我還能是孤兒嗎?”
江醒醒覺得今天的商戒智商有點捉急,難道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
“這麼多年,難道沒有想過找找他們?”
“他們既然不要我了,幹嘛還要找。”江醒醒悶聲悶氣地說:“他們以前不要我,現在同樣不會要我,我不找。”
“你怎麼確定你是被他們遺棄的?”
江醒醒目光裡顯出些許困惑:“不是遺棄,為什麼這麼多年,他們不找我呢,如果找我的話,一定找得到的呀。”
“或許他們並不知道自己丟了自己的女兒。”
“誰家的父母會這樣大意,丟了孩子都不知道。”
這時候臨川突然說道:“大老闆,很多事情還有待查證,現在就......”
商戒立刻止住了言語。
臨川說得對,現在很多事情都有帶查證,沒有證據的事,就暫時不要讓她知道,萬一竹籃打水一場空,豈不是徒增她的煩惱。
商戒快速吃完了晚飯,然後把臨川叫進了書房,說有事要商量。
江醒醒看著滿桌剩餘的飯菜,撇撇嘴,這也太敷衍了吧,什麼正事連飯都顧不上吃的,浪費!
書房,燈火通明。
桌邊,依舊放著沈念念童年和現在的那兩張照片。
商戒斜靠在椅子靠背上,指尖捏著一張江醒醒的生活照,照片裡的女孩穿著單薄的t恤和短牛仔褲,正拿著水管給金毛狗洗澡,金毛像滾筒一樣抖擻著身上的毛,水花四濺,江醒醒被它弄了一身的水,笑得像個孩子。
這張照片,被二樓陽臺的商戒捕捉了下來,本來是偷偷作為珍藏,放在自己的錢夾裡。
這會兒他拿著這張照片,同時又拿起了沈念念小時候和他的合照。
他問臨川:“她們像不像一個人?”
臨川仔細地看著照片裡的女孩,比起沈念念現在的照片,江醒醒倒真的與小時候的沈念念更像。
“大老闆,這說不好,因為小孩子長大,模樣也會發生變化,僅僅是靠照片,我無法分辨。”
商戒也知道,僅憑主觀臆斷和猜測,隨意下結論是決策者的大忌。
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