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白茵茵玩著沒意思,發現自己脫妝了,為了維持在傅時醒跟前的好形象,她硬拉著虞眠去衛生間補妝。
虞眠沒進去在外面等她,過了沒幾分鐘就聽見裡面在吵架,是白茵茵的聲音。
她不想摻和她們之間的事,在門口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去的時候,聽見裡面不知是誰說出了傅時醒的名字。
“難道我說的沒錯嗎?越是乾淨的東西越髒!”
講話的人聽聲音是高敏,平時和虞眠接觸並不是很多,值班在經常不在一塊,談不上多熟。
“我北京和他一個系的同學可說了,我們的傅醫生是被陳中元趕回來的,傅時醒在人家老師門外求了半個月還是回來了。說什麼家裡生意不好都是唬你這個蠢貨的,花痴女!”
虞眠在門外聽著攥緊了拳頭,她的性格根本就不如白茵茵剛烈,可她不想在傅時醒被人這樣議論的時候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眼看著白茵茵那邊已經急眼了,虞眠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推開門衝上去推開了高敏。
“你……你不許兇白……白茵茵!”
這樣同人講話她是第一次,緊張到話都說不利索,連自己的目的都已經弄混了。
看到虞眠這樣的好脾氣突然衝進來動手,其他幾個人也都傻眼了,都說老實人欺負不得,果然如此。
高敏看著虞眠這樣衝,一時也被嚇到了,她抿了抿唇,還是不留情地補了一句才離開。
“什麼啊,怪嚇人的。”
一旁的白茵茵倒是回過神,以為虞眠是真的在為她說話,差一點就要飆淚了。
“虞眠,我沒想到我平時那麼對你,你還能對我這麼好。”白茵茵拖著哭腔,倒沒真的哭,“你竟然替我說話,我太感動了。”
看她這樣,虞眠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太激動說錯了話,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來她的話:“這不是看你見義勇為,怕你說不過。”
“我是真的沒想到。”白茵茵說,“看在你為我說話的份上,我以後就不針對你了,而且我也不是故意要針對你,主要你平時那小白蓮花的模樣太招人煩了。行吧,以後我罩著你了,誰欺負你告訴我聽到沒?”
虞眠笑而不語。
白茵茵也沒管虞眠的表情,從包裡拿出來粉餅繼續補妝,還自顧自地說:“那個高敏太討厭了,她分明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前一週我還聽說她給傅醫生告白被拒絕了,這才找人打聽那些破事,她要不是故意找茬瞎編我倒立上廁所好吧?”
虞眠不知道真相,也不喜歡在人後議論傅時醒,只能閉口不語,聽著白茵茵一個人講話。
“事實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樣。”白茵茵把粉餅放回去,又拿出口紅繼續,“我那麼喜歡傅醫生,怎麼可能不託人打聽清楚了,他能找同學,我就不能找了?”
虞眠越發的覺得她們瘋狂,竟然能大老遠從臨江打聽到北京,不過說來也不難,真想知道的事情,怎麼也能打聽到。
“我一個高中同學和傅醫生家在一個小區,說是傅醫生是為了一個姑娘回來的。其實跟他上次說的那個玩笑差不多。”
腦海裡閃過傅時醒那天的話,虞眠一愣。
白茵茵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般。
“說傅醫生因為那姑娘一通電話,不顧老師和家人反對,執意要從北京回來,甘願在我們醫院做個外科大夫。”
“多痴情的人啊,不知道是哪個姑娘這麼幸運。”
虞眠雙唇微張,想說點什麼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她感覺到自己的雙臂都在發抖。
她顫抖著聲音問:“那你有打聽到那個姑娘是誰嗎?”
“嗯?”白茵茵並未在意虞眠的異樣,“不大清楚,聽說是高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