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歲挑挑眉毛,“不敢相信。”
被舒蒙稱為“軟軟又勾人”的戀人從門口大步流星地進了屋子,邊松著領帶邊把手上的西裝搭在手臂上。
魏秋歲看著他,他臉上沒有什麼別的表情,看起來非常冷淡。五官英俊,又像是介於陰柔漂亮和帥氣之間的美感,和餘非這種濃眉大眼的外向型並不相同,容易給人這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他和幾人打了個招呼,舒蒙介紹道:“我物件,林濮。”
林濮點點頭:“你們好。”
無論如何,都和“勾人”搭不上邊的一個人。
幾個人聊了點有的沒的,話題扯回到了案件身上。
“劉友霖的案件重新開始偵查,疑點是他是否是殺死楊峰和洪曉真的真兇。
馮光義的案件之中,是他究竟被誰刺死的,他在死前經歷過什麼。
殺死他們二人的真兇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魏秋歲緩緩陳述案件:“……再者,處心積慮跟蹤我,試圖嫁禍餘非,莫名其妙提起了津溪公路別墅慘案的那個人是誰,他和馮光義之見有什麼聯絡,我們不得而知。”
舒蒙把手機展示出來:“看見最近的這個微博了嗎。在本地傳得還挺瘋的。”
“看了。”魏秋歲點點頭,“他幾乎把案件細節都描述得和馮光義口中一模一樣。”
“像他媽把口供照抄了一份。”餘非在旁邊插了一嘴。
“怎麼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啊。“舒蒙雙手肢解著帶血絲的牛排,“這明顯不是道聽途說,是真的知道了你們的案件和對外公佈的不同。這人侵入了你們公安系統,盜取資料,然後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姓馮的不是死了嗎?”
“他背後的人吧。”餘非說,“大膽猜一下,說不定是一個和他一樣的頂尖駭客,或許是一個,也或許是很多個。在馮光義被他們殺死後,抹去了馮光義家中所有關於他們的事情,只留下警方需要的資訊。”
舒蒙把牛排放進旁邊林濮的盤子中,林濮沒有什麼表示,只是靜靜聽著他們的案情陳述。過了半晌,他忽然道:“我曾經辦過一起關於網路漏洞的案件,當時也接觸了一些這類的駭客。”
他說話不緊不慢,但和魏秋歲一樣,能用這種語氣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
“這麼比喻吧,他們大多數是獨立的個體,是分散在蛛網四周的蜘蛛。但下方的網結的多大,我們誰都不知道。”林濮抬眼看向魏秋歲,“你辦案多年,應該也聽說過‘深網’和‘暗網’這個東西吧。”
“‘暗網’又是‘深網’更深入的地方,我們在網際網路中能表面看見的東西少之又少,內部加密的普通網民搜尋不到的東西,暗藏的黑暗和骯髒的交易我們無法得見。但對那些人來說,暗網才是他們棲身的真正地方。”
林濮說完,餘非已經目瞪口呆:“se/情網站那種?”
“當然不止。”林濮搖搖頭,冷笑一聲,“se/情網站青少年只要動動腦子都能輕易進去下huang/片,而那個地方可以走私販/毒,販賣jun/火,甚至買兇殺人,只要你想的到的骯髒交易都可以進行,彷彿在我們所處世界的平行時空一樣。”
舒蒙在旁邊撐著腦袋,看向在座的唯一刑警:“暗網這幾年不是被清查了不少?”
“清查不代表沒有,只是往更深的地方發展了。”魏秋歲雙手交叉抵著下巴,看向林濮,“你的意思是,馮光義背後可能還有其他我們看不見的交易?”
“雖然只是猜測,但當然很有可能。”林濮捧著飲料喝了一口,沒有抬頭,“你可別小看駭客了。”
我們可從來沒有小看他們。
餘非想。
把警方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