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餘非和魏秋歲對視了一眼,餘非眼裡騰起了興奮,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勾著。魏秋歲倒是沒什麼大反應,但目光也隨之緊緊盯著內部。
過了半晌,白媛對他們道:“進來吧。”
餘非先進去,魏秋歲跟在他的身後。太陽昇起之後,她們的屋內灑滿了陽光。面前的梁思端坐在一把木椅子上,身上披著一條駝色的毛絨披肩,陽光下,和那個在陰暗屋子中的少女已經截然不同,變得又蒼白又脆弱,但至少有種暖洋洋的人氣在。
她在看見魏秋歲和餘非時,表情變化很是明顯,像一隻渾身炸毛的貓,向椅子內部縮著。
“別擔心。”白媛看向餘非低聲道,“和她打個招呼,讓她覺得你沒有惡意,隨意一些,自然一些。”
“你好。”餘非對著她點點頭,彎下了些腰,“我是餘非,我們見過,這是魏秋歲哥哥。之前是我們倆……”
“打爸爸!”梁思提高聲音,急促地喊了一聲。
“對。”餘非聽見了她這一聲叫聲,像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一樣,鼻子一酸,柔聲道,“以後沒有爸爸再出現了。”
餘非一直有種小太陽一樣的溫暖,和不熟的人聊天向來不認生,梁思不愛說話,一開始甚至還有點戒備,後背繃得很直。但餘非這麼和她東拉西扯地聊,還拿著手機給她看和她說要帶她看山上的好風景,梁思才慢慢把背脊放鬆下來。
魏秋歲就在旁邊默不作聲地觀察,連話都不會插上一句。
“他們聊得挺開心的。”白媛在旁邊端著保溫杯,笑道,“是好事。”
“嗯。”魏秋歲不自覺淡淡笑了笑。
“餘非這孩子挺有意思的,他也是做刑警的嗎?”
“不是。”魏秋歲說,“他只是之前讀過警校。”
“難怪,他挺有意思,很善良。”白媛說,“我見過的人不少,經常一眼就能看出這孩子的特質。”
魏秋歲吸了口氣,表情柔和下來,他看了一會餘非,忽然發現梁思猛地抬起頭來。
她的雙眼盯著魏秋歲看,但並沒有什麼攻擊性。魏秋歲愣了一下,對她彎了彎眼。
餘非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她在看魏秋歲,隨即道:“還記得這個哥哥嗎?”
梁思沒有回答,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
餘非耐心地彎下腰,手肘撐著自己的膝蓋:“對他有印象嗎,他……”
“姐姐……”梁思盯著他忽然開口,“你是王希才……王希才……”
她一心一意記得魏秋歲就是王希才這件事。
魏秋歲和白媛對視了一眼,用眼神徵得白媛的同意,想和梁思進行接下去的對話。白媛對他點點頭,示意他可以繼續。
“梁思。”魏秋歲指指自己,灰色的眸色沉沉,“關於你姐姐梁念……”
“姐姐很想你。”梁思看著他,語氣軟軟的,“姐姐死之前的晚上,被砍掉了腳趾,還揹著爸爸在給你偷偷寫信。”
魏秋歲輕聲問:“姐姐……寫了什麼?”
梁思的目光垂下來,輕聲說:“她說,讓火燒死她和爸爸。”
餘非電光石火間腦袋一嗡,他迅速從一旁抓住魏秋歲的手背:“等一下。”
魏秋歲側臉看向他。
“我們知道,梁念寄給王希才的幾張照片被塞錯了桌子,但實際上,說不定不止這幾張照片。她說,她姐姐給王希才寫了一封信?”
“那封信……”魏秋歲也想到了什麼,轉眼看梁思,“告訴我,姐姐還寫了什麼?”
梁思的嘴裡問不出更多的話來了,她翻來覆去只會告訴魏秋歲和餘非,姐姐寫了一封信,信裡姐姐說要燒死他們,姐姐說自己的腳很痛……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