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意識,也不好總在小世界生命體面前現身,就告訴了零一。
收到訊息的零一驚撥出聲。
【蘇茉:怎麼了?】
【獸神說……】
蘇茉一直都知道獸神偏愛沐陽,已經偏愛到明目張膽,毫不掩飾的程度,說是當成親兒子照顧也不為過。
相反,健康和凌寒這兩個流浪獸,就不那麼受祂待見。
雖說流浪獸千萬年前也是部落獸人,可哪有什麼一碗水端平,就算是獸神,也有偏心的時候。
健康與沐陽之間的衝突,祂能主動給蘇茉透底,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得到答案的蘇茉沉默許久,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說實話,蘇茉不太能理解沐陽。
健康要把她偷偷搶走,他確實不對,可也不至於殺人。
但同時蘇茉也明白,她不是獸世的人,應該尊重獸世人的思維方式。
蘇茉相信健康不會害她,沐陽也不會。
他們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考量,這件事,就交給雄性們自己解決吧。
……
“你都知道了?”
辦公室內,對上蘇茉的視線,凌寒沉默片刻,將水杯放到蘇茉面前。
杯子內的熱氣緩緩蒸騰,模糊了凌寒的眼。
“忘了我是誰了?”
蘇茉是神使,還是能直接與獸神溝通的神使,會知道些他們自以為的秘密並不奇怪。
凌寒心不在焉的點頭。
蘇茉抬眸望向凌寒,發現他在下意識摳手指,看上去有些緊張。
這讓蘇茉感到意外。
蘇茉從沒見過這樣的凌寒,愧疚、無助、緊張,像是個做錯了事等著挨訓的孩子。
“是我的錯,不該不跟你說就……”
獸人即使管家,也要聽從雌性的吩咐,不過很多事蘇茉不愛管,乾脆就全權交給雄性們處理,只要在事情結束後告知蘇茉結果就好。
凌寒習慣了這種處事模式,也更喜歡這種不被束縛阻攔的感覺。
可他到底是獸世長大的雄性,即使性格再特立獨行再自我,終歸骨子裡是覺得大事該雌性做主的。
何況還是殺雄性這麼大個事。
剛剛聽沐陽說完,凌寒就上頭了,滿腦子都是除掉健康這個隱患,下意識就想瞞著蘇茉。
現在才知道害怕。
誰能想到,曾經不可一世,看誰不順眼就殺了了事的凌寒,也會有害怕一個人的時候。
“不是誰的錯,”蘇茉打斷他,“你們肯定覺得我會阻止,我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但我考慮過了,健康是我的雄性,我信任他,你們也是,我也同樣信任你們。”
凌寒聽到這就明白了蘇茉的想法,手也不摳了。
這事蘇茉不管。
就像君陶跟啟明之間鬧矛盾。
小崽子之間的事,大人不要插手,雄性之間的事,雌性也不會插手。
健康這事若是真的,往大了說是不顧雌性安危,若是被家裡其他雄性知道,他難逃一死。
往小了說就是健康心野了,欠教育。
蘇茉的三兩句話,就算是給這件事,定性為雄性之間的矛盾。
果然,凌寒聽到蘇茉說,“這件事就交給沐陽和健康他們兩個去解決,我不管。”
“你也不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