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哀樂懼,就像其他獸人那樣。”
這話一出,屋子裡就陷入寂靜,除了室外連綿不絕的雨滴,就只剩下耳邊清淺的呼吸。
霆朗就這麼看著她,許久沒出聲。
見他這樣,蘇茉一時拿不準霆朗的意思。
當初零一就說霆朗的臉能治,只不過需要高等級生命力,蘇茉就暫時將這事放到一邊。
因為那時候她窮。
別說升級生命力了,她連個生物圖鑑都買不起。
現在雖然手裡也沒錢。
但她有人啊。
有人幫著幹活,那積分還不是攢攢就有了。
她已經決定帶雄性們離開,就必然要升級生命力,那麼霆朗的臉也就有的治。
而且自從買了中醫入門技能,蘇茉覺得自己若是勤加鑽研,說不定僅憑藉醫術,也能將霆朗治好。
只不過這個過程可能會很漫長,結果也是未知。
綜合來看,還是升級後的生命力更加穩妥。
既然有了準確方法,蘇茉也不怕說出來會讓霆朗有希望後又失望,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就想問問霆朗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可霆朗現在的表現,倒是把蘇茉弄不會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太高興了以至於還沒反應過來?
還是在此之前,霆朗從沒意識到自己這是身體有缺陷?
蘇茉腦子裡正想著,就聽霆朗遲疑的問道,“茉茉是討厭我這個樣子麼?”
討厭什麼?
蘇茉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看見霆朗眼神中的忐忑,她才恍然大悟。
合著霆朗以為她問出這個問題,是嫌棄他不會做表情?
看來霆朗也意識到了自己與常人不同。
以前他可能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可現在他的雌性是蘇茉,是個懂醫術的雌性。
霆朗也就隱約能猜出,自己的與眾不同,可能是一種殘疾。
一種不會致命的殘疾。
所以今天蘇茉突然提起這事,霆朗才會惶恐不安。
畢竟沒有雌性會喜歡殘疾雄性。
都纖除外。
她的審美和思維一向奇葩,不能將她與其他雌性放在一起做比較。
長久以來的相處讓蘇茉懂得一個道理。
不要跟雄性講道理。
因為思維模式和認知上的不同,蘇茉是跟他們講不通道理的。
在獸世,簡單粗暴的溝通方式,往往最有效。
於是蘇茉手上用力,輕易就將順從的霆朗拉過來,在他嘴上又親又啃,吃嘴子吃的嘖嘖作響。
蘇茉一度懷疑自己這是在啃豬蹄。
但是這種粗暴的接吻方式,是最讓雄性滿意的,也讓雄性感覺被在乎。
對他們來說,這是雌性對他們愛的表現。
這是蘇茉親身實踐出的道理。
這大晚上的“啃豬蹄”,把蘇茉累的氣喘吁吁,額頭點在霆朗胸口直喘氣。
耳邊是霆朗明顯超速的心跳,蘇茉很滿意自己的勞動成果。
緩了半天氣,蘇茉也沒急著回答是否討厭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是第一天這樣的麼?”
原本因為蘇茉的突然襲擊而思維混亂霆朗,一瞬間就明白了。
他就是他,無論能不能做表情,霆朗都是霆朗。
霆朗也不是第一天面癱的,蘇茉作為巫醫,肯定一眼就看出他的問題。
若是蘇茉嫌棄,就不會跟他結侶,甚至都不會同意他住進家裡。
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霆朗只覺得渾身輕鬆,就連心臟跳動的節奏都輕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