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健康沒心思跟赤鈺在這種情況下閒聊,找到空子就對著藤蔓咬上去。
又失敗了。
或許是這種時候兩人還在閒聊的行為,激怒了這個雄性,越來越多的藤條從四面八方湧來,加入戰場。
這是第一次。
在此之前,赤鈺從未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好像他這個天級,只是他的錯覺。
啪!
突如其來的一藤條,赤鈺終於躲閃不及,被抽到了臉上。
頓時皮開肉綻。
臉上無法忽視的疼痛和流入眼睛裡的血,無不告訴赤鈺。
他毀容了。
赤鈺原本以為,被毀了容自己會暴怒,卻沒想到自己竟會如此平靜。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殺了這株草,救回蘇茉。
赤鈺身體跟隨肌肉記憶移動,嘴上依然滔滔不絕的說著。
最後健康終於是忍無可忍。
“就不能安靜點?”
他都沒法根據聲音判斷藤條飛來的方向了。
卻沒想到赤鈺的回答難得正經,“不說點什麼轉移注意力,我怕我會失去理智。”
健康不說話了。
兩人又堅持不到五分鐘,健康也被正中腹部打了出去。
啪!
砰砰——
轟!
再次撞斷幾棵樹後,健康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吐出嘴裡的血沫子。
此時的他,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好肉。
“你回去報信,我在這撐著。”健康氣音道。
他連說話都已經很吃力了,每次開口都會牽扯到身上的傷。
但健康知道,現在這種情況,若不是犧牲一個保一個,那他們倆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別看兩人距離遠,以雄性堪稱變態的聽力,想聽清健康說什麼,還是輕而易舉的。
可赤鈺是誰啊。
一口唾沫一個釘的正直雄性。
答應了凌寒要護住蘇茉,自己灰溜溜跑回去報信算什麼事?
說話的功夫,赤鈺終於找準機會捆住幾根樹藤,“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能拖住他嗎你,你回去,我留下。”
健康就站在原地,甩過去一個水刃。
能量極度透支加上距離較遠,水刃到達藤蔓處時,威力已經消減大半。
一捆藤條只砍斷了三根。
赤鈺難得沒嘴賤,只是繼續狼狽躲避著,時刻準備伺機而動。
他知道健康已經到達極限了。
能量極度透支,接下來等待他的,不是晉升天級,就是成為廢人。
這個誰也說不準。
自身天賦,外界環境,甚至運氣,都有可能影響最後是否晉升,以及晉升成功與否。
“我沒跟你客氣,我腿斷了,走不了了。”
赤鈺忙中抽空回頭看了眼健康的方向。
發現他的後腿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向外扭曲彎折,明顯是斷了。
盡看了一眼,赤鈺便收回目光。
“***,”赤鈺低罵了句,“把鳴風扇起來,讓他回去,反正我不回去。”
“現在回去臉往哪放?!”
健康知道赤鈺這是在嘴硬。
他到達了極限,赤鈺消耗比他還大,怎麼可能還撐得住?
而且赤鈺是天級。
他尚有可能晉升天級以保住性命,赤鈺不能。
若是兩人都能幸運的活下來,那赤鈺今日的損傷,就真的是不可逆得了。
前提是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