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行注目禮,對一個社恐人士來說簡直是災難。
趕緊讓眾人各忙各的,蘇茉開始和咩響交流處理食物的進度。
聊得久了,咩響也就沒那麼緊張。
相處起來自然多了。
不經意間,蘇茉注意到咩響他們手中處理肉食的工具。
雖然沾著血瞧不清,但這顏色這形狀,真是怎麼看怎麼眼熟。
看著怎麼這麼像她家大白蛇的鱗片?
而且。
為什麼這些獸人人手一個?
蘇茉小小的腦袋上,冒出大大的問號。
察覺到巫醫疑惑的目光,咩響先是警惕的四處張望,確認沒有外人時,才對蘇茉解釋。
“這是凌寒大人給我們的。”
蘇茉更摸不著頭腦了。
凌寒有多愛惜自己身上的鱗片,蘇茉是清楚的。
他根本不可能專門拔鱗片,只為給他們切肉用,雖然凌寒的鱗片切肉真的很方便。
見蘇茉更加不解,咩響面含追憶神色,給蘇茉解惑。
“這是今年小雨季時候的事了,凌寒大人大半夜來部落搶巫醫,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夜裡。
陰雨綿綿。
早早入睡的咩響,被此起彼伏的叫聲吵醒。
這是短角部落定好的叫聲頻率,代表著流浪獸入侵。
咩響當時就一個激靈被嚇醒,可以說是連滾帶爬的,跑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越跑離羊遇的石屋越近,咩響嚇得腿都軟了。
不是說他多在意羊遇。
說句心裡話,咩響對羊遇有諸多不滿。
實力弱,不上進,性子也軟弱,長相一般還不招雌性喜歡。
最重要的是不會醫術。
要不是他阿父是上一任巫醫,他也當不上巫醫。
只是一個部落最基本的配置,是要有族長和巫醫,如果他們部落沒了羊遇,就不是被神殿認可的部落了。
想到羊遇那小身板,說不定這會已經被吃了,咩響加快腳下的步伐,四個蹄子都快甩飛了。
扒拉開被嚇得渾身僵直的族人,站到隊伍最前面。
咩響懵逼了。
如果他沒老眼昏花的話,面前這個一臉兇狠雙目充血,拎著他們巫醫後腿,扛著一大包草藥的大蛇。
就是前段時間,跟他們部落用獸晶,換點仨瓜倆棗的土大款吧?
是吧?!
就是這大款看著,怎麼感覺好像要吃人……
咩響和他的族人們,被嚇得後退一步。
在一眾羊獸人的緊張恐懼中,凌寒啞著嗓子開口,“我的雌性生病了,需要巫醫。”
羊獸人們都是一愣。
咩響垂眼看地上,那被拽著一條腿的雄性。
面朝天躺著,雨水拍在臉上都毫無反應。
羊遇就是再蠢,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命都快沒了,不至於還能睡得著。
明顯是暈了。
把凌寒的話在腦子裡炒一遍,咩響反應了一下,想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能帶走他,他……”他不會治病。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凌寒打斷。
咩響就聽那毒蛇冷冷的說,“我有毒。”
咩響無語。
我還不知道你有毒?
好歹是個族長,活了這麼多年也有些經驗積累。
通常來講,又粗又長的蛇一般沒毒。
像凌寒這樣苗條、長著毒牙,還張嘴黑漆漆,肯定有毒。
而且他咩響不瞎也不聾。
住在重雨森林附近,怎麼可能不知道,重雨森林一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