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織,但卻不敢表現出來,生怕被這位神使大人遷怒。
天知道。
被選中做神使侍從的時候有多驕傲,現在就有多後悔。
“咔嚓。”
落針可聞的空曠石屋中,這個在小部落裡受人尊崇的四紋強者,就這樣輕易地被人扭斷脖子。
一命嗚呼。
公儀承隨手一甩,就將那死不瞑目的獸人丟下石階。
“扔出去。”
他輕聲吩咐,語氣中的不屑就好像丟垃圾一般。
隨著他話音落下,很快就有侍從動作麻利的走下石階,將變成獸形的屍首抬了出去。
隨手處理了一個侍從,並沒讓公儀承的心情好些。
他對全程一動不動的涉堅下達最後通牒。
“熱季結束之前,必須找到那個盜走神器的罪人,否則……”
話未盡,但涉堅已經明白。
剛咯血過的嗓子沙啞的不行,“屬下明白。”
得到公儀承允許後,涉堅便忍著身上的疼痛退出石屋。
被守門的獸人用同情的目光目送離開,涉堅一改在公儀承面前的恭順態度,一臉猙獰。
平等的招惹每一個路過的獸人。
這也是他得公儀承歡心的其中一點。
誰能不喜歡誰都不服,就服你的狗腿子呢?
能馴服別人都馴服不了的烈馬,已經足夠證明實力了。
……
此地是位於中大陸西側的神殿所在。
再往西走一小段距離就是繁華的中獸城,但卻沒有獸人敢打擾神殿的寧靜。
議事殿,或者說剛剛那座石屋。
就坐落在神殿建築群最高處,背靠獸神山脈。
其實說是最高處,也就比其他建築高個百米。
為了維持獸神的威嚴,議事殿附近除了侍從,不準任何獸人靠近。
而且獸世沒什麼修山路的概念,下山的路就是將大樹和雜草砍掉而已。
若是平時,這點路對雄性,尤其是對猞猁雄性來說,就是分分鐘的事。
所以涉堅只能忍著疼痛,用獸形慢悠悠往回走。
等到山下,遠遠就瞧見一隻年輕猞猁,在原地焦急的來回踱步。
年輕猞猁耳朵動了動。
回頭看果然是他,立刻靠過來。
這年輕獸人長得和他有幾分相似,氣味也相似,一看就是父子。
“怎麼樣了……阿父?”
年輕雄性和涉堅相處並不是太自然,叫阿父也有點彆扭。
守門雄性掃了一眼,已經見怪不怪。
據說這是涉堅以前雌性給他生的,近段時間才找回來。
當時涉堅的雌性解除伴侶關係,成了無根獸的涉堅就來了萬獸城闖蕩。
誰知道那雌性懷崽了,沒多久就生出兩隻小猞猁來。
但聽說崽子在家被其他阿父苛待,過的並不好。
不過也不奇怪,一個不受待見的雄性的崽,怎麼會受喜歡。
這不,崽子來認親阿父來了。
涉堅回頭望向建造在山頭上的石屋,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光。
隱晦掃過四周零星的幾個獸人,對身旁的迪懷道。
“回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