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欺負她,我就把小小偷出來了,我就偷出來了。”
再次抬頭,一行血淚順著蜥蜴眼角流下。
獸人們都不敢相信,居然會有部落這樣虐待雌性,簡直不可饒恕。
蜥蜴背上的雌性被獸皮包著,也不知道傷勢如何了。
“呵,偷?”凌寒的聲音打斷獸人們憐惜的情緒,“先把身上的血洗乾淨再說。”
“就是偷的!就是偷的,偷的!”蜥蜴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老鼠,反應極大。
“我是殺了獸人又怎麼樣?!”蜥蜴不再爭辯。
“憑什麼?憑什麼我從一出生起就是流浪獸,就要躲躲藏藏,部落獸人一見我就喊打喊殺,我做錯了什麼?!我膽子那麼小,從沒殺過一個獸人,連打雷我都害怕,我做錯了什麼?!小小又做錯了什麼……”
蜥蜴好像陷入自責。
“我的小小,那麼乖,那麼脆弱,為什麼要被她們欺負,就因為我是流浪獸,就因為我是流浪獸,都是我的錯……”
“不對!不對!我沒錯!是那些部落獸人,他們的錯,他們比流浪獸還惡毒,他們才應該是流浪獸!他們才是!”
“我有什麼錯!我沒錯!那些獸人就是該死,他們欺負雌性,欺負我的小小!”
蜥蜴揚起腦袋望向凌寒,那充滿血絲的幽綠雙眸中滿是瘋狂與殺戮。
“你也是流浪獸,你會理解我的對不對?”
“所以?”凌寒道,“你是來訴苦的?”
沒等蜥蜴回答,凌寒無情指出,“還有,我不是流浪獸,沒有家的才是。”
這一句話好像一下子打醒了蜥蜴,他看上去平靜許多。
“小小發熱了,需要巫醫救治。”
凌寒:“沒有巫醫。”
“我聞到了,雌性的味道。”蜥蜴這一句話,就讓獸人們嚴陣以待。
大家都知道這獸人是個無根獸。
俗話說得好,橫的怕不要命的,都怕他暴起傷人。
凌寒抬手,示意獸人不用緊張。
“你們來自強大的部落,雌性出行一定會有巫醫陪同,你們放心,我只想你們救小小,不會對巫醫做什麼。”蜥蜴道。
“我希望你們能收留小小,你們部落有流浪……有蛇獸,一定不會嫌棄小小和流浪獸結過侶的對不對?”
“別得寸進尺。”涉猛皺著眉。
都還沒答應救治呢,就開始說加入部落的事。
雖然以他們巫醫的心善一定會救就是了。
蜥蜴語氣中帶著祈求,“我們已經解侶了,我和她沒關係了,求求你們。”
“我快死了,就跟在隊伍後面,等小小安全在部落落腳我就走。”
“小小很厲害的,她認識很多果子,可以自己養活自己,她胃口也小,吃不了多少東西的,我只要還活著,就會多捉些獵物補償……”
就在蜥蜴快絕望時,他聽到山洞裡傳來一個雌性的聲音。
“把雌性帶進來吧。”
落到他的耳中,宛如天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