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算錯,一個療程就是三瓶五十工分,單買自然會貴些。”
靜。
淮信疑惑的抬起頭。
見卷尾呆愣愣的,那憨傻的表情,就差流口水了。
淮信立刻明白過來,笑著說,“巫醫說你這是屁股上的肌肉壞了,修復好肌肉和神經就能正常行走,不是什麼大病。
巫醫還說了,有病就要及時治療,不然小病都要拖成大病。”
卷尾狀況之外的點頭。
好在還記得買東西要花工分,把工分票和木盒子先小心放在桌子上,卷尾伸出兩隻手,皺著眉頭就開始算。
這樣的場景淮信早已習慣,抽出一張百元票,放上一張五十的。
再次拿起炭筆,淮信在本子上記錄,“收一百,找你五十,沒問題吧?”
卷尾還沒算明白賬,只是一味地點頭。
淮信是個喜歡動嘴的獸人,每天在診所坐著,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可把他憋壞了。
好不容易叫他抓個獸人,可得多說幾句。
於是淮信又說,“你回去也和刀疤說說,不要只想著賺工分,學習也要搞起來。
巫醫說了,父母才是崽崽最好的老師,你什麼都不會,以後怎麼教象崽?”
一提到象崽,卷尾終於從天大的好訊息中回過神。
對淮信鄭重點頭,“我一定好好學。”
淮信又抓著卷尾聊了兩句。
最後還是卷尾實在著急回去喝藥,淮信才依依不捨的放人走。
卷尾珍惜的抱著盒子,攥著票子就走。
一隻腳剛邁出門,就聽身後淮信小聲嘟囔。
“巫醫把這藥放這好久了,我之前去問你,你還不想治,看看這就耽擱到現在。
本來兩瓶藥就能好的事,現在白白多花了十工分,哎,刀疤還是太有家底。”
那語氣聽著既羨慕又惆悵。
卷尾聞言渾身一僵,一個踉蹌差點沒一頭栽地上。
他想起來了。
剛下雨的時候,淮信確實來找過他。
只不過那天剛巧因為聽到有人議論,他心情不太好,直接就對淮信說他不想治。
卷尾發誓。
他當時真的只是以為,淮信是好心來安慰他的。
過後他還因為覺得對淮信態度不好,而內疚好久。
誰知道真的有藥啊。
卷尾就這樣神色複雜的回了家。
刀疤和明玉都出去工作了,家裡只有象崽陪著綠芽。
在家中焦急等待的綠芽見他回來了,很是驚訝,“這麼快就回來了?!”
看卷尾臉上沒什麼高興的神色,綠芽一顆心沉入谷底,“這是……治不好了?”
見綠芽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卷尾知道她是誤會了,連忙搖頭,“不是不是,能治好。”
綠芽長舒一口氣。
隨後就是氣憤,“那你還臭著一張臉回來。”
“是因為……”
卷尾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一遍。
聽完。
綠芽雙手虛扶著還很平坦的小腹,笑的前仰後合,“不行不行哈哈哈,這事等刀疤回來,你必須親自和他說一遍,刀疤的表情一定特別有意思哈哈哈。”
卷尾面露苦色,“我不敢……”
可誰知綠芽聞言,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刀疤手底下有分寸,打不死獸的。”
於是等刀疤回來,見到的就是一臉凝重(其實是憋笑憋的很辛苦)的綠芽,還有趴在自己草窩裡的卷尾。
刀疤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原來不是還能走路,怎麼治了病反而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