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確實可以稱得上是遺孤。
“哼哼,許師弟好一張巧舌如簧的嘴,本真傳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沒想到竟然是一個仗勢欺人之輩,真聞名不如見面。”
突然,一道嘲諷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名藍袍青年緩緩走入院子之中。
這藍袍青年氣勢滔天,不知道修煉的是什麼功法,身上散發出的氣勢,霸道至極,如同高山巨嶽一般,一走入院子就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甚至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畏懼的情緒,不敢直視此人。
“主人!”
見到藍袍青年,登峰賭坊的修士紛紛行禮。
藍袍青年沒有理會眾人,進入院中以後,目光便是一直停留在許豐年的身上,面色陰沉。
“許豐年,登峰賭坊是我的產業,你打了我的人,壞了我賭坊的事情,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藍袍青年冷冷盯著許豐年,居高臨下的道:“你不要跟我說什麼,他們是洞天長老的後人,更不要說我賭坊設局行騙。玄冰洞天傳承數十萬年,不知道有多少洞天長老和執事,若是說與洞天有關的後人,就都要照顧,又怎麼可能照顧得過來,至於我登峰賭坊,乃是開啟門做生意,又沒有綁著人進去賭,輸了就說是騙局,豈不是笑話?若是拿不出證據,此事便不必再提了!”
藍袍青年極其霸道,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不容置疑。
讓人感覺他所說的話,都是有理有據,彷彿一切都是許豐年在無理取鬧一般。
“哈哈,我不知道師兄如何稱呼,是十大長老之中哪一位長老的真傳弟子,但對於師兄的話,卻是不敢苟同。”
許豐年冷笑一聲,不卑不亢的說道:“我玄冰洞天的長老和執事雖然眾多,根本無法照顧過來,但並不是他們的後人就可以任人欺凌。若是一無所知,也就罷了,但在明知有洞天后人受到欺辱的情況下,我洞天弟子,如何能夠不聞不問?這一點,我相信洞天的其它長老和執事,應該也會支援弟子吧?”
藍袍青年聞言,頓時面色難看無比。
原本以為許豐年只是一個入門沒有多少年的弟子,在他的氣勢壓迫之下,就算不會被嚇得啞口無言,肯定也會方寸大亂。
然而,萬萬沒想到,許豐年竟然如此聰明,立即進行了反擊,而且還將所有洞天長老和執事裹挾其中。
試問現在的洞天長老和執事,雖然可以依靠他們現在的權力,建立起強大的家族,但誰又敢肯定,不會有家道中落的一天。
這些人自然是希望,即便以後有一天家道中落,玄冰洞天也能看在他們的曾經的貢獻,施以援手。
所以,即便他是真傳弟子,眾人也會支援許豐年。
而且因為此事,他還會得罪玄冰洞天的大部分長老和執事。
“還有第二件,你說沒有證據,就不能證明登峰賭坊設局誆騙紅錦行?那要是證明了,其它賭坊和債主都設局騙過紅錦行,以後誰還敢去登峰賭坊賭錢?因為其它人設局騙紅錦行,還沒有登峰賭坊從紅錦行身上贏取的多,登峰賭坊如此詭異,誰還敢去?”
許豐年笑道:“天下的賭坊和賭徒,都是窮兇極惡,為了贏錢不擇手段,只有登峰賭坊冰清玉潔,而且從賭徒手裡贏的還最多。”
藍袍青年的臉色變得更加陰冷,這些話只要傳出去,誰都不會相信登峰賭坊,沒有做局騙紅錦行。
畢竟天下人誰也不是傻子,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證據的,自有天下人進行審判。
而且,此事傳回玄冰洞天,對於他的聲譽,也是極大的打擊。
開設賭坊也就罷了,玄冰洞天的真傳弟子,許多都有自己的產業。
但開的賭坊是趴在洞天長老的遺孤身上吸血,那就是你的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