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婆婆主動偏心她幾個兒子一些。
公婆做不到,她就不滿,話裡話外總流露出一些陰陽怪氣。
周金鎖可不慣著。她霸道慣了,當初在孃家就她當家,她爹孃哥哥們都怕她。
如今自己當家,家裡有東西都是她分配,她怎麼分都理直氣壯,從來不考慮誰高興不高興。
林大哥三個也習慣了,從來都是娘給就接著,不給不用惦記,因為打小家裡有好吃的娘就給奶奶和小妹,弟弟都撈不著,他倆哥哥更甭想。
等他們成家有孩子,他們總能看到孩子們嘴巴鼓鼓的,臉上笑開花,就知道奶又給餵好吃的。
弟兄三個對周金鎖當家從來沒有一絲質疑的。
周愛琴要是跟林大哥嘀咕,說小妹帶來什麼她沒見著,林大哥會直接讓她去問娘,你想要什麼你要,能給就給,不能給就拉倒,反正也不吃虧。
可週愛琴不好意思啊,她覺得你就該主動給我,還得我開口要?
等我開口要,顯得我多貪心似的。
倒是林父心細一些,知道她不高興或者介意什麼,會提醒周金鎖。
這樣周愛琴也不高興,因為提醒的就是施捨的,是她要的,是她很介意的一樣,那不是顯得自己事兒多,作麼?
她不能讓人以為自己想要,她就想讓人主動給!
可惜了了,周金鎖就不是這樣人兒。
她神經比指頭粗,你肚子裡九九八十一道彎兒,她直接碾過去,一抹平最好。
吃過晌飯,大家都休息一下。
林二嫂收拾碗筷廚房,周愛琴則躲房間裡做針線、生悶氣。
小嶺又張羅著上課了,讓姥爺和孩子們一起學習。
小孩子愛學不愛學的,都喜歡熱鬧,跟著老師不愛學習,但是跟著同齡孩子就愛鬧。
林蘇葉讓小姑監督小嶺,順便也跟著學點。
她先把小嶺訓一頓,讓他好好教,不許瞎教。
什麼鋤禾日當午,你是二百五之類的,統統不許!
小嶺嘿嘿直笑,他還有好多呢。
他要教莎莎「鋤禾日當午,我是你老母」,他媽肯定得抽他,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呢。
林蘇葉看看西廂房,有點奇怪大嫂和外人處起來開朗利索,有話就說,為什麼在家裡就別彆扭扭,動不動生悶氣?
難道是娘性子太強勢,給她壓制了?
那也不對啊,人家二嫂雖然怯弱,卻也沒被娘壓得更弱,反而比以前大膽一些呢。
林蘇葉就隔著窗戶和周愛琴說兩句話,聊聊家常。
見林蘇葉主動找自己說話,周愛琴又舒坦些,覺得自己受到關心。
林蘇葉就得出一個結論,看來還是太閒呀。
人一閒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農忙的時候一個個累得倒頭就睡,哪裡顧得上那些小算盤?
林蘇葉就去豬圈那邊招呼大哥二哥。
林家兄弟隨林父好乾淨,別人家養豬臭烘烘的,他們家卻不一樣,豬圈裡鋪著河裡抬上來的石板,豬圈的土也是常曬常換,積肥快,豬長得也好。
他們說每天花十分鐘就能保持乾淨清爽。
林大哥:「小妹別過來,臭烘烘的,一會兒就好了。」
他們把豬糞清理到一邊漚著,再墊上曬乾的土給豬繼續踩肥,回頭把糞肥交給大隊可以掙工分。
等他們出來,林蘇葉舀水給他們洗手。
林二哥則刷刷雨鞋。
林蘇葉:「哥,咱家孩子現在都不去學校讀書?」
林大哥笑道:「學校就在那裡,他們愛去不愛的,也沒人逼著。咱那時候也不愛上學。」
他們四個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