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盈噘嘴,「吃膩了,不想吃。」
霍青山想說那你回知青點吃飯,不過看她那似嬌似倔的眼神,就知道這是故意賴著他呢。
他應該直接冷著臉說我不喜歡你這樣的,不會娶你的,你死了心吧,她會扭頭就走嗎?
霍青山動作停頓了一瞬,不會,剛才他說過的,她這不是纏上來了麼。
有去下地的社員們特意路過這裡偷看他們,如今滿村男女老少都知道林盈盈和霍青山的事兒。
如果是別的未婚男女在這裡刷馬調情,他們肯定得說說閒話,對霍青山就不會。
一來他這人性子冷硬,天天扳著個臉,開不起玩笑的樣子。
二來嘛他背負著克妻的惡名,這輩子可能要打光棍,好不容易有閨女要嫁給他,大隊幹部都樂見其成。
當然少不了有那歪心思的,本身看霍青山比他們優秀就嫉妒,後來霍青山克妻娶不到媳婦,他們覺得終於贏過他。
可這會兒人家霍青山眼瞅著就要娶個城裡來的漂亮知青,家境還很好的樣子。
這同齡男人該死的嫉妒心和勝負欲,就真的擋都擋不住地從眼神和話語裡流露出來。
「喲,青山吶,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吃喜糖啊!」
「我看這速度年底把孩子洗三一起辦了吧!」
「林知青,你可好好疼我們青山兄弟啊,別欺負他!」
男人們嘻嘻哈哈地說笑著,嘴上佔著便宜腳下卻不敢逗留,生怕霍青山揍他們。
聽著那些閒言碎語,霍青山冷峻的眉眼沒有絲毫波動,卻下意識地抬眼去看岸上的林盈盈。
一個嬌氣臉皮嫩的城裡姑娘,怕是要臊死了。
誰知那少女正若無其事地赤著腳在柳樹下正揉著肚子扮戲呢,那柔弱嬌美的身段,如弱柳扶風,演的八成是要餓死的女人。
隨著她踢腿的動作,裙裾飛揚翩躚若蝴蝶,霍青山忙移開視線,又隱約看到了什麼,他微微蹙眉,涉水大步走上岸來。
林盈盈朝他微笑,「餓姑娘跳得好看嗎?」
霍青山沒說話,卻拎著馬鞍在她面前蹲下去,低聲道:「踩上來!」
林盈盈不解,還玩情/趣呢?嘿嘿。她白嫩的腳丫不安分地踩在馬鞍上,看他要玩什麼。
呈現在霍青山眼前的這隻腳丫,纖長秀美,雪白無瑕,猶如上好的工藝品般,讓人忍不住想要把玩。他垂眼看了看她的小腿,上面有幾塊烏青,顏色深重發青發紫,看來是那天磕的。
目測沒有大問題。
他起身:「給你的藥膏可以揉揉淤青的地方。」
林盈盈舉了舉自己的手,「我擦手了。」
霍青山便沒再說什麼,他快速地把馬刷好,然後拍著它上岸。
黑駿馬在水裡站起來,嘩啦啦地猛得一抖,晶瑩的水珠閃動著金色的光芒像碎金子一樣四處飛躥。
它旁邊的霍青山被它甩了個正著,岸上的林盈盈都不能倖免。
她嬌聲驚呼著趕緊躲開,「哇,你可真淘氣!」
她問霍青山:「淘氣叫什麼名字?」
霍青山:「黑子。」
林盈盈:「……」是挺黑的!
黑駿馬咴咴叫起來,咧著嘴非常開心的樣子,然後躍上岸來,在岸上繼續甩水珠。
這下子林盈盈的衣裳都濕了不少。
她的裙子是那種細棉布的料子,一旦沾水一滴氤一片呢,她護著胸口卻把後背露出來,內衣的肩帶都透出來了。
霍青山的視線碰到,就跟被燙到一樣趕緊去牽馬,讓它安靜一下。
黑駿馬撒歡完卻噠噠地跑了,顧自去吃野草,並不肯給主人當擋箭牌。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