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拿了一個小蓋墊,將面搓細條,放在上面,然後用筷子或者手一搓就下來一個類似於小貝殼的面片。
林盈盈立刻來了興趣,玩得不亦樂乎。
等要出鍋的時候,霍青山再給她磕一個雞蛋進去。
林盈盈見狀,立刻用筷子給捅破了,雞蛋液就流了滿鍋。
霍青山:「沒事,我再磕一個,你別戳它。」
林盈盈:「戳破喝湯更香。」她發現霍青山有點好吃的就留給她,他自己連個雞蛋都捨不得吃。
他天天干那麼重的活兒,怎麼能不吃點有營養的?她已經計劃好寫信給霍家村和孃家要說什麼要什麼了。別的不要,就讓他們給寄臘肉辣雞臘鴨臘腸午餐肉這些,給多少要多少!
青山哥在這裡可苦了呢,她來隨軍就是照顧他的,得給他好好補補。
霍青山尋思她喜歡喝雞蛋湯,便又磕了一個雞蛋進去,沒有全部攪散,開鍋就盛出來。
因為燙,他拿大碗給林盈盈盛了半碗,把大塊的蛋花都給她舀進去,再挑一點白菜葉,然後放在炕桌上涼著等會兒吃。
林盈盈嫌燙,小口小口吃得慢。霍青山部隊出身,吃飯那是講究速度的,所以哪怕他吃相斯文,速度卻是在的。
他讓林盈盈慢慢吃,他先去挑水。場部打了一口井,可以挑水吃。只是這裡氣溫低,那水井很容易結冰,所以會有人定時去看,結冰了就用細長的鐵棍給捅開,免得凍實誠了不好打水。
路上有人看到他紛紛打招呼,還有人主動要幫他挑水的,都被霍青山拒絕了。
他挑第二擔水的時候,突然跑來兩個知青,臉色慘白地喊著:「霍營長、塌、塌了!」
霍青山神色一凜,「知青點塌了?」
兩個知青拼命點頭。
霍青山立刻把水桶和扁擔放在一邊,他叫了旁邊幾個小戰士讓去團部說一聲。他們各營部的辦公室也在團部院裡,一般幹部集合都去那裡。
霍青山直接去了北邊的知青點,這片知青點是幹打壘房子,土木結構,屋頂覆蓋的不全是瓦片,還有茅草等。昨天晚上雪太大,加上低溫嚴寒,屋頂的一些脆弱木料就被凍壞壓斷了。
跟知青女隊長確認過,霍青山便進去看一下,受傷的是兩個女知青,她們倆的鋪位正好在斷裂的椽子下面,被打到了。他讓人送女知青去醫務室找軍醫包紮,他留下看看屋頂,回頭找人來一起修一下。
他指派了一個男知青,「去請三營長來。」
這一片房子是三營負責蓋的,責任到排、責任到人,到最後全都算在營長頭上!
三營長有事不在營裡,來的是負責這一片的三營二排排長曹志輝。
大冷天呢,曹志輝滿頭大汗,衝過來就喊:「受傷了嗎,沒生命危險吧?」
霍青山示意他不要大呼小叫。
曹志輝看到霍青山,臉色有些不自然,甚至有點憤憤。當初兩人都在一個排裡,霍青山是副排長他是排長,後來霍青山是排長他是副排長,再後來霍青山是營長,他還是排長。
多少有些沒面子。
霍青山卻沒有異樣的情緒,就事論事,讓他立刻找人來修屋子,再親自去慰問那倆知青。
曹志輝為難:「兄弟,要不我帶人修屋子,你幫我去問問那倆知青?」
霍青山乾脆拒絕,「不是我的職責。」就算他營裡的事兒,他也不會親自去慰問什麼女知青,有指導員他們呢。
他指了指屋頂對曹志輝道:「你們當初蓋屋子,這結構就不對。」
幹打壘的屋子和他們的磚瓦房不同,因為有太多木料,所以當初修火爐的時候沒有走火牆通道,而是燒炕加室內長爐子。
知青點的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