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結果還是因為採野花,一個人送棉花,紮根紅頭繩這樣的理由?
女人們這麼說,那男人們得怎麼想?
叫那個畜生說,是不是女人出現在他視線就是他強/奸的理由?
這觀點太奇葩了!
不譴責那個施暴者,或者譴責不了那個施暴者,就譴責受害者?
對她們說三道四、指指點點、嚼舌頭,嫌棄她們愛美、獨身導致被強/奸,讓她們抬不頭來……這是什麼邏輯?
丁蘭英看莫茹那麼激動,尋思可能因為莫茹性子和燕兒有點像,都是愛美的,莫茹平日裡也喜歡採個花兒插著,衣服做的也比旁人的合身好看,估計感覺人家說燕兒就是說她。
她安慰道:“妮兒,我們沒說你。”
莫茹道:“你們說誰我也是這個意思啊,女人愛美被畜生禍害了就該被嫌棄指責,那一個人出門被人殺了是不是也怪他隨便出門?”
“妮兒,話不是這麼說……”丁蘭英和王玉芹想勸她,這時候見王連花和趙佩蘭也過來,趕緊打住話頭。
實在是太丟了,要是被人家知道自己家親戚被糟蹋了,說不定得怎麼說閒話呢。
王玉芹當然也懂,都閉嘴不說。
這也是經驗之談,每次出現什麼男女桃色之事,都是女的吃虧。要是女的被男人欺負,那就是被人佔去便宜,髒了不乾淨,甚至被人鄙夷為破鞋,肯定嫁不到般配的男人。
要是兩人你情我願,那就是女人不檢點,放浪,勾搭男人。
反正不管怎麼說都是女人的錯,都是女人吃虧。
這種態度,莫茹真的不能接受。
現在闞燕兒被糟蹋了,在自己家裡呆不下,村裡人指指點點抬不起頭來,所以要把她送到親戚家躲一陣子。
可現在都是生產隊,要集體上工計算工分,她也不是說來就來的。
畢竟不上工就沒有口糧,闞燕兒要想過來住陣子,一點糧食不拿幹吃李桂雲家的也不現實。以前有自留地還好說,現在不分糧食全部吃食堂,她吃了別人就要少吃。本身都是將將吃飽,再添個成年人,那誰餓著肚子?
更何況,那邊生產隊還不讓請假呢,好好的人沒病沒傷的說不上工那也不可能。 所以闞大飛過來跟李桂雲說一聲,卻至今也沒把人送來。
晚上從食堂打了飯,莫茹也抱著孩子去南屋和大家一起吃。
沒有外人,丁蘭英就又說起闞燕兒的事兒,“娘,俺娘娘是不是真讓燕兒來住些日子?”
張翠花道:“不好說。”
張夠道:“他們那個大隊書記怎麼那麼壞?咱們書記雖然也不是好人,起碼不敢這樣。”
莫茹心道:莫妮兒當初為什麼砸了張根發?要不是張根發的手還罩不住二隊,只怕他也少不了。
她發現張翠花倒是支援去告狀的,不過聽那意思村裡其他婦女恨不得再也不要提及此事,根本不想告,所以估計這件事最好就是不了了之。
一般閨女都是不要彩禮遠遠地嫁出去,媳婦兒就只能自認倒黴。
臉皮厚的還好,說不定從此就搭上關係讓大隊書記照顧一下,分個輕快活兒,多賺點工分多分點福利。臉皮薄的就一家子抬不起頭來,甚至還演變成一家子埋怨那媳婦兒給家裡帶來恥辱的。
反正什麼樣的都有,就是沒有敢一起去告那禍害的。
因為他是大隊書記,是他們闞家大隊最有權威說一不二的,誰都得巴結著。
這麼一想像周家村這樣,一個生產隊也能抗住一個大隊書記,也算是異類,幸虧她和周明愈沒穿到那種神經病村裡。
這日上午交了棉花莫茹跟張翠花要了倆窩窩頭說不回來吃飯就出門去囤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