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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先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東翁千萬不要再做別的小動作了,那些於事無補,只會添亂。”
可以說林重陽是被他們逼著一步步走上案首之路的,鄔先生感覺十分無奈,原本輕鬆就可以搞定的,卻被他們硬生生給搞砸了,搞得如今這樣複雜混亂,幾乎無法收場。
以林重陽府試的文章來說,自己給郝令昌的,絕對可以完勝,可他不用。結果院試逼得林重陽又超水平發揮,自己殫精竭慮,好不容易寫出與之比肩的,結果被他們逼得林重陽膽大包天頂撞提學官也要反抗。
他那哪裡是甘居人後啊,分明就是以退為進,逼迫提學官呢。
這個孩子……不簡單吶。
而提學官還真不好對付他,因為但凡公開說句他不好,都會被人尋思是不是伺機報復呢,明裡不行,暗裡更不行,從今後都只能躲著他了。
這一次真是栽了大跟頭。
郝縣丞自然想不到這個,只管鄔先生答應了就好,令昌的小三元是到手了。
鄔先生看他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緩緩道:“東翁,趙文藻的事情也不要太過分,適可而止。”
郝縣丞納悶道:“趙文藻?他怎麼了?”
鄔先生道:“不管如何,趙文藻已經利用過,放他一條路。”
郝縣丞立刻使勁搖頭,“先生這可冤枉,那小子當時我找他陪令昌讀書,他樂不得呢,咱們給他好大一筆銀子呢。府試以後,他早就自己管自己啦,不跟咱們一路的,沒人管他呢。”
哼,要不是他通風報信,這一次林重陽院試都沒法下場!
這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吃了他的花了他的,還想長翅膀飛?
要是不給他點厲害,他都不知道掖縣誰說了算!
鄔先生見他答應,也就沒再說什麼。
而郝縣丞離開了鄔先生,少不得還得找了心腹來安排一下,起碼要給某些人更重點的教訓,只是到底什麼教訓,他又懶得管。
院案首
林重陽被眾人送回文魁樓之後, 眾人都討論著要如何如何, 他安靜地坐在一邊並沒有加入討論中。
他覺得沒什麼好討論的, 就是他膽大包天,不想和郝令昌一道然後撅了提學官的面子, 不關其他人的事兒。但是他們一群人非要跟他同進退, 這讓他十分感動,同時也擔心。
自己折騰一下, 提學官礙於名聲, 不會對付他的, 可這麼多人, 他暗中隨便拎著兩個對付一下,都夠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的。
不說別的, 不給他們進學就夠嗆的。
所以最好他還是說了幾句話, 再三強調,讓他們約束言論,任何妨礙提學官名聲的話一句都不要說, 只能說提學官改善考棚狀況,為考生們謀福祉云云。
眾人見他這個時候還能如此周全地替他們著想,哪裡還有不感動的,那是恨不得赴湯蹈火, 書生意氣就是這麼濃烈乾脆。
看他們那麼激動,林重陽反而告誡自己,自己最沒有資格激動,必須要冷靜。
最後他直接讓黃老闆把烈酒都上來, 給他們灌醉往大通鋪上一扔拉倒,省得他們太過興奮發洩不出來惹事。
這可是一群正直青春期、中二階段的少年青年,實在是不敢大意。
他也覺得幸虧自己現在還小,如果到了這個荷爾蒙控制腦子的年紀,熱血少年還真是不敢想象會如何呢。這萬一在考棚裡打起來,造成院試大亂,少不得要留名科舉史冊了,就不知道是美名還是臭名。
饒是如此,在他不知道的那些後世歲月裡,他已經被人扒了又扒,各種花式意淫,正史野史,不計其數。
而他真正成名,也正是自此開始,名冠士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