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太大,噗的一下扎進自己胸口,哎呀一聲倒在地上。
一三口
王柳芽眼裡只有進來的林大秀, 根本沒聽見靜慧的動靜, 她想衝過去一訴離別情想解釋當初自己為什麼要逃走, 想解釋眼下的情況非她所願,可雙腿跟灌鉛一樣寸步難行, 甚至雙唇也被什麼黏住一個字也吐不出。
有千言萬語要說, 卻一個字也說不出,所有的激烈情愫都化成眸間的凝望。
一時間周圍靜得沒有一點聲息。
林大秀看她雖然頸上流了一點血卻沒有大礙, 就鬆了口氣, 又看她明明欲哭無淚的樣子, 卻還瞪著那雙黑亮的大眼, 孤獨無助又倔強無比。
如果是從前,他保管扭頭就跑, 他不知道怎麼和女人打交道, 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女人,更不知道怎麼和她朝夕相處。
只是現在他不能走,因為就是為了她來的。
他想笑一笑, 卻也只是嘴角扯了扯,在王柳芽看來,他那冷傲的表情又和十年前的桀驁少年有些重合,卻更顯冷峻頓時更加緊張, 整個身體都靠在衣櫃上微微發抖。
林大秀繞過地上的靜慧,伸手握住王柳芽扣在衣櫃上的手,她的手冰涼,身體也在發抖。
他心下一片憐惜, 柔聲道:“不要怕,我和兒子接你回家。”
說到兒子,王柳芽的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止也止不住。
林大秀看她哭,又有點慌神,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兒子只教他怎麼應付這裡的情況,可沒說怎麼對付哭了的王柳芽啊。
他提著袖子給她擦眼淚,誰知道越擦越多,這女人就跟水做的一樣。
突然他發現王柳芽有點不對勁,哭著哭著,她突然不哭了,臉色發白,竟然昏了過去。
林大秀急忙將她抱起來,轉身疾步往外走,對外面的祁大鳳道:“別讓裡面那個老尼姑死了。”
祁大鳳立刻進去給靜慧止血,她只是被刺了一下,沒有性命之憂。
林大秀抱著王柳芽一路出去,趙大虎和祁大鳳左右護持,還有那些書生們隨行,院內的信徒看見雖然疑惑卻也沒有什麼動作,畢竟唐聰的事情只是靜慧幾個尼姑知道,並沒有告知別人。
那些信徒都得王柳芽診過病,對她頗為感激,現在聽人說王居士的夫君和兒子來接她,她們都替她高興。
很快林重陽得到訊息,王柳芽得救,他便表示文會暫停,大家還是歇息,明兒再去吳老闆客棧舉辦第二場文會,然後他一家就要啟程離開。
雖然有些曲折,但是五日後林重陽一家三口還是得以在泰安縣衙的寅賓館團聚。
之所以找了丁典史安排在這裡,而不去客棧或者是文家,自然還是為了清靜。
原本以為在吳老闆那裡呆一天就離開,誰知道人越來越多,最後硬是呆了三天半。
實在是那塊御賜神童的金牌太有力度,和囧大先生的那句半挑釁的話發生化合作用,殺傷力直接成倍增長,讓人吃不消。
所以他後來再不肯將那塊金牌拿出來,連寫的木牌子也讓吳老闆趕緊拿去劈柴燒掉,免得扎眼,當然吳老闆不會聽話就是了。
總之能囫圇和爹孃團聚,的確不容易。
丁典史給安排一座獨門小院給一家三口暫住,外面有皂隸巡邏,絕對沒有閒雜人等來打擾。
林重陽自覺是個貼心好兒子,為了讓他爹孃多獨處談談情說說愛,培養一下感情,回來也沒有急著去拜見,而是和祁大鳳、趙大虎兩人詢問一下當日的情形。
得知那群尼姑居然想夥同唐聰生米煮成熟飯,林重陽頓時怒了。
他直接去找了丁典史,狀告青雲庵的靜空老尼有誘拐年輕女子出家的嫌疑,為了查明是否與其他尼姑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