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社員。
她有點懵,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雖然文g進行得如火如荼,可那是在大城市,邊遠地區尤其鄉下並沒有那麼積極。更何況70年下半年局勢已經穩定,除了某副主席瘋狂地發行紅寶書以外,總體來說還是很穩定的。
縣城以下,公社村裡,因為很多都是沒文化的農民,要人人背語錄是不可能的。
不但背不好,還可能會出錯鬧笑話,所以幹部們就指示定期讓先進社員去學習、運動,普通社員就專心生產。
是以公社供銷社裡是不需要喊口號的。
她是被林嵐說懵了。
“同志,我沒騙你,你看我戶口。我男人是當兵的,常年不在家,我家裡還有五個孩子,也沒享受著他啥福利。現在剛分家,家裡飯都吃不起,五個孩子一個個面黃肌瘦的,我買點紅棗補補血,買點蝦皮海帶的補補鈣,總沒有問題吧?”
售貨員還是為難,“有規定,沒有票和公社發的副食品本,不能賣。”
“為啥不賣給俺?俺男人是解放軍,俺在家裡都沒享受過什麼福利,也沒要政府幫襯,咋自己花錢買點紅棗都不許?這不行,俺要見你們領導!”
“就賣給這個大嫂嘛,人家多不容易,還是光榮家屬呢。”那邊排隊買布的社員有人喊。
這種東西一般社員都不買,所以樂得做好人。
最後售貨員沒法,只得去後面找老社長問問。
老社長拿著戶口本看了看,看著韓青松的名字他就知道是誰,畢竟整個公社的軍官也就那麼幾個。
他又問一下林嵐的情況,然後親自給林嵐批三斤乾紅棗,五斤海帶,一斤蝦皮。
林嵐原本也就是一試,沒想到真成了,樂滋滋地付錢,打包好都寄放這裡等韓青松過來拿。
買完這些林嵐也去問問布的事兒。
還有幾個社員在那裡嚷嚷,“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能沒了?前天就來說今天有貨的,怎麼沒了?”
“就是啊,我一早就來排隊,明明看到有車來送貨的,怎麼會沒,不可能沒!”
“倉庫裡肯定有,就是故意不賣,想等過節的時候漲價呢!”
這時候雖然是集體定價,憑票購買,但是有時候為了應付各種節日,也會臨時漲價。
林嵐不禁有些好奇,還能這樣呢?
她就走到前面,扒在櫃檯上往裡瞅瞅,不過年不過節的,咋就沒了?
售貨員是個穿著白底碎花留著兩條大辮子的女售貨員,眼神冷漠地瞥了林嵐一眼,不耐煩地道:“沒了沒了,退後,你們再喊也沒用。”
你可別狗眼看人低啊,大嫂我有錢,林嵐有些不高興。
售貨員不耐煩拿雞毛撣子撣撣她的手,“退開退開,摸髒了怎麼辦?”
我擦!
林嵐怒了,我穿著是破點,可你哪隻眼睛看我髒了?我穿過來以後天天都擦擦洗洗,衣服也天天洗的好吧!
她一生氣就把櫃檯拍得啪啪作響,“我要買布,買棉花,別給我整沒用的!”
別忘了她可是潑婦!
潑婦的特權就是可以不分場合,隨時隨地看心情撒潑。
當然,現在不是看心情而是看需要撒潑。
她這麼一聲河東獅吼,不只是售貨員,連幾個叫嚷的社員也愣了一下。
隨即,原本排隊的社員都排到她身後,給她壯聲勢,“對,我們要買布,都排兩天隊了。”
林嵐:……
那售貨員看她一副潑婦樣,雙手叉腰,雙眼圓睜,雖然是個農村婦女卻倍有氣勢,倒像個女幹部一樣,自己心裡氣勢不禁弱了兩分。
跟她這種單純勢利眼的售貨員比,林嵐的眼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