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可……可剛才他很認真地說要跟她結婚的時候,她很明顯地覺得心咕咚一下,好嚇人,感覺心要掉到無底洞去了。等他抓著她的手,用力地望著她的時候,她差點堅持不住要踹他!太有緊迫感,讓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而她向來自信從容,做什麼都遊刃有餘,絕對不緊張的。
從小學習好、漂亮、家教好,讓她養成了不管學習、工作還是人際交往,都從容有度的習慣,從來沒有今晚這樣失控過。
她一口氣上了樓梯,卻發現季廷深沒跟上來,就從樓梯的透風小窗戶往外瞅瞅,發現他一個人坐在路燈下。
這讓她想起剛搬地區來的時候,她都忘記他說了句什麼話她生氣了,然後他跟她道歉,她故意不理,他就真的坐樓下不上來吃飯,後來她問他,他說反省。
“反省一下怎麼惹你生氣,以後避免唄。”
麥穗一直家庭幸福,哥哥弟弟們一堆,從來沒有別的女孩子那種爹孃偏心,姐妹小脾氣之類的敏感事件。
所以她一般也比較大而化之,不太管人際交往小事情,也不那麼喜歡關注別人小脾氣。
可季廷深這會兒一個人坐在路燈下面,影子被拉長,她居然覺得不忍心。
自己是不是欺負他了?
書上說,喜歡是一種自己無法控制的事情,如果他真的喜歡她,似乎也沒錯。
她想了想,也不忸怩,就走回去,站在他身後,笑道:“季廷深,你真的喜歡我?”
季廷深:“不喜歡。”
麥穗:“……你這樣我真生氣啦。”
“我說喜歡你就接受我嗎?”季廷深覺得反正丟人已經丟到姥姥家了,真如她說的一樣,幼稚到家。他這兩年在部隊裡樹立起來的自信和威望,全被她給打碎了。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撐過霍團長的變態訓練,居然……撐不過她一聲拒絕。
感覺瞬間回到小時候,爸媽他們誰也不理他,他一個人躲在倉庫裡想要去另一個世界,幼稚又可憐。
麥穗:“反正我不討厭你啦。結婚什麼的太早,不如……”
季廷深立刻站起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行了,我懂你的意思。”
就是先不結婚,先處物件唄,嘿嘿。
麥穗:“好好走路,總抓我的手幹嘛?”
季廷深:“處物件啊。”
麥穗:“……”剛才她想說不討厭你,可以試試,可沒說就直接處物件了啊。
她感覺一不留神就被季廷深繞進去,那會兒她明明說不和他結婚,結果就到了和他結婚以後怎麼怎麼了。
這會兒她說可以試試看,結果直接就成處物件了。
不行,她又開始心跳加速,不正常起來了,深呼吸……
一陣風吹來,她覺得有一種喝酒之後微醺的感覺……越來越不正常,這人的手有毒。
她想鬆開,卻被季廷深握得更緊,“剛吃完飯,散散步吧。”
麥穗:……不行,萬一我被你毒倒了呢?這個感覺有點怪了,反正和哥哥弟弟一起的時候不會這樣。
她一直沒把季廷深劃入書上說的那種心儀男生一類,畢竟之前看他也沒那個感覺啊,可現在被他握住手就這樣,她就覺得不好理解。而且她發現一旦被他毒著,她的腦子開始不清楚,聽力也有點模糊,頭也暈乎乎的。
她甚至覺得他的聲音也開始有毒,落在耳朵裡,讓她癢癢的麻麻的。
如果他再用力握一握,把她拉得近一點,她甚至嗅到他身上有很清晰特別的氣息,挺好聞但是也醉人,讓她頭暈目眩,很恐怖的感覺,像貧血!
這是生病了吧,生理書以及那本赤腳大夫培養手冊上都沒有這個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