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進去。江映月現在打定主意和他紮根農村,對他一心一意,悄悄跟他說攢兩年錢,這樣他們的工作能升升職,可以漲工資,到時候生了孩子也養得起。否則這會兒他們工資不高,還得養家,還要養孩子,實在忙不過來。
她是為他著想。
可他娘和妹妹呢?逼著江映月要去尋死!那麼積極向上,懷揣著美好奮鬥理想的一個女人,居然被她們給逼得要活不下去!
陸正琦瞪著那母女倆,目眥欲裂,“死性不改!你們好好反省吧!”他也收拾自己鋪蓋行李,又把江映月的收拾起來,然後直接用棍子挑著就要走。
“老四,你幹嘛?”陸老太差點瘋了——她最寶貝的小兒子,居然要拋下她了!!!
陸正琦冷冷道:“你們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難道要一輩子這樣?”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去知青點接江映月,之後他們要住在公社,不再回來!
看著他絕情地離去,陸心蓮直接傻了,陸老太卻跟被人生生剜走心肝一樣疼。
她渾身僵直,四肢麻木,眼神直勾勾地望著陸正琦的背影,喉嚨裡呼嚕呼嚕地叫著,卻發不出多大的聲音,只是傷心和絕望,“你、你、小四啊,你……你不要親孃了啊——”
她啊啊的,然後兩隻眼睛直翻白眼,渾身也哆嗦,麵皮都紫了。
陸大嫲嫲叫了一聲,“了不得,可別過去了,快給她叫叫。”
陸老太卻哆嗦一下,就咕咚往後倒去。
她邊上的陸心蓮因為沒有準備,下意識就躲了一下,然後陸老太就結結實實地砸在地上,甚至還彈跳了一下。
“快,快去叫大夫!”陸大嫲嫲喊著,讓人去喊大夫。
很快趙豔秀、王芳芳幾個過來,卻不見林菀。
陸心蓮嘶吼著:“林菀呢?她怎麼不來!”
趙豔秀:“林大夫出診一天,累得抬不起手來。”她拿出針包,迅速地給陸老太扎針,免得中風了。
可她們手藝還是不到家,雖然按照林菀說的,憑著經驗扎針,穴位也沒錯。但是臨床經驗不足,預判不夠,所以不能照顧全面,雖然沒讓陸老太中風,卻也導致她左邊身子不受控制地開始抽搐,不只是左邊嘴角,還有左手左腳,都有些抽抽。
陸老太醒過來就往外追,要去找自己最疼的小兒子,就那麼抽搐著嘴角,哆嗦著左手左腳,跑得有些費勁。
有人在村口攔住了陸正琦和臉色慘白髮絲散亂的江映月,“正琦,你、你娘、你娘病了。”
陸正琦冷笑,扶著江映月,“走。”
“真的啊。”
陸正琦才不信,他孃的病那可是隨心所欲呢。
“有點中風偏癱了,手腳都哆嗦了。”那人喊。
陸正琦:“她不哆嗦的時候少。”為了逼迫兒子順從自己,為了達到目的,她這兩年可沒少哆嗦。
等陸正琦和江映月走遠了,陸老太才由閨女扶著到了村口,趴在地上嗚嗚地哭。
她雖然傷心欲絕,也只是嚎啕大哭,卻半個字都不罵陸正琦,一點也不恨,只恨江映月,只心疼兒子不要自己了。
“書記啊,大隊長啊,我要寫信,我要告江映月那個不要臉的破鞋,勾搭我兒子!勾搭我兒子不要我這個娘啊,我兒子被她毀了啊!”
陸長友和陸長髮才不湊熱鬧,才不管這個事兒呢。
凡是和陸老太粘邊,他們都不想管。
“還得去測量鋪電線杆的事兒呢,趕緊走!”一夥兒眨眼就跑光了。
趙豔秀幾個也回去跟林菀講,她倒是不八卦,認認真真地跟林菀說扎的什麼穴位。
林菀一聽就知道她少紮了倆穴位,而且有主穴和配穴搞混了,扎針順序不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