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嚴斌回來,就別再讓他去了。
電話那邊陸紹材一家卻不幹。
陸長福和趙美鳳抓著嚴斌不放, 讓他走不脫, 陸紹材和陸金玲對著電話跟嚴萍談條件。
陸金玲:「他就是對我耍流氓了,我倆……必須結婚!」
陸紹材:「對, 必須結婚,不結婚就告他耍流氓,判他流氓罪!公社開公審大會的時候給他拉上去審判!」
嚴斌大聲道:「我冤枉,我沒有!」
陸長福猛地給他一拳,罵道:「你他孃的還不認帳,就你那色眯眯的樣兒傻子才信你呢。」
陸長福是獸醫,整天跟牲口打交道,力氣鍛鍊得越來越大,拳頭自然沉重。
嚴斌被一拳搗在肚子上,疼得身體都抽抽起來,「我、我們、就、就是朋友。」
他只是享受被她們搶奪包圍的曖昧感覺,又不是……真的看上她們,更不想和她們結婚。
而且這是在姑父老家村裡,他怎麼可能太放肆?
陸長福又摁著往他臉上狠狠捶了兩拳。
陸老爹沉著臉,「別打了,消停的吧。」
電話裡嚴萍已經咬牙切齒了,「野蠻,卑鄙無恥!陸紹材,你就這樣挑唆閨女做齷齪事兒?我不怕告訴你們,你別痴心妄想了!」
你這樣算計我侄子,我既不會讓嚴斌娶陸金玲,也不會讓你們一家子回首都。
最好陸長壽也滾蛋!
陸大伯已經過來,一把握住電話筒,「給我!」
嚴萍見他過來,立刻就委屈得眼圈紅了,她倒是想跟老陸發脾氣。
看看你那好兒子好孫女,當初在首都就不務正業,整天給我們惹麻煩,現在這麼多年了死性不改,還是那個死樣子。就這樣,你還想照顧他們,還把他兒子帶過來!
但是陸大伯拉下臉的時候威嚴十足,讓她頂上去的那口氣又落回嗓子眼裡。
她扯著陸大伯的衣襟就開始哭,「老陸呀,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呀,我不過是想讓他們照顧一下嚴斌,哪裡知道他們……」
不等她說完,電話裡陸金玲也哭開了,「爺爺,嚴斌說和我處物件,晚上進我屋還讓我別告訴旁人,結果他轉身又勾搭一個姓邱的知青,和人家勾勾搭搭的,滿知青點都說閒話,那個知青還找我打架,嚴斌還不承認,嗚嗚……」
嚴斌:「姑父,我沒有!他們誣衊我!」
雙方都哭,那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長途電話通話質量相當差,聲音斷斷續續的,可大體的事兒還是聽明白了。
陸大伯臉色陰沉,腦瓜子被他們吵得嗡嗡的,這年頭電話是有接線員的,層層轉接好幾個接線員呢,這要是人家在那邊聽著,真是老臉都丟盡了。
他沉聲道:「你二爺呢?」
陸金玲抽泣:「我二爺爺和二奶奶被嚴斌氣得不行。」
陸大伯:「讓你二爺接電話。」
陸金玲這才扭頭看陸老爹和方荻花,眼神哀求,希望陸老爹幫她說話。
陸老爹接過話筒,餵了一聲,「大哥。」
陸大伯:「二弟,到底咋回事?」
陸老爹:「這事兒我們還真不知道真相是啥,畢竟嚴斌住在那邊兒,他們幹啥外人哪能知道?」
陸大伯:「那嚴斌是不是和知青不清不楚?」
陸老爹猶豫了一下,「那知青倒是說倆人處物件,嚴斌說只是朋友。」
陸大伯重重地哼了一聲。
這年代大部分人都是相親結婚,不奔著結婚去的男女做什麼朋友?
陸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