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幹啥,哪怕一天就在那裡對付那塊抹布,那也必須得幹點啥。
方荻花覺得跟這樣的老婆子當親家,她能氣死,堅決不同意。
但是小閨女死活要嫁,還說自己跟許詩華已經睡了懷孕了,一分彩禮不要,自己屁顛屁顛去許家當媳婦了。
哪怕是自己親閨女,方荻花也要捶著胸口罵一句是真賤吶。
為了閨女和陸家的面子,她還得給嫁妝,做出是正兒八經兩家聯姻的樣子。
好歹許詩華有點小本事,單說這個人兒也不是配不上閨女,所以這門親事也沒成為笑話。
方荻花在那裡氣許母呢,親閨女陸合歡倒是會打圓場。
陸合歡:「娘,要不……你拿點口糧過去?少拿點,小悠飯量小,一頓飯吃兩口就能飽。」
看著向來神采飛揚的閨女這會兒嫁了人在婆婆面前做小伏低的樣子,方荻花真是……這個該死的許詩華怎麼是後屯的?
他要是遠點,左右見不到面,愛咋過咋過,自己眼不見心不煩。
還有許家是不給她吃飽呢?出嫁前還圓乎乎的閨女,這會兒怎麼瘦得尖下頜都出來了?
這再過幾年,是不是就跟許詩華死的老婆和眼前的許老婆子一樣了?都瘦得跟紙兒似的,風吹就飄?
原本方荻花沒想要口糧,即便咽不下這口氣要點意思意思也頂多拿幾個棒子或者弄點玉米粒回去,現在瞅著這樣,她就非得要玉米麵兒。
你不是愛當驢拉磨麼,那你就一直推好了。
她就舀了一大瓢玉米麵。
許母還心疼得直抽氣,一個勁兒地哎呀,「親家母手真大,一下子就扌匯一大瓢,真能幹,可別扌匯太滿,風大再吹飛白瞎了。家裡分點口糧不容易,真不容易,我老婆子平時省吃儉用的,沒吃過一頓飽飯……」
方荻花再不搭理她,沒吃過一頓飽飯不也沒餓死你?
她端著瓢就回家了,隱約地還能聽見許母在埋怨陸合歡,心疼那一瓢玉米麵兒呢。
陸合歡就說:「娘,你別難受了,大不了我少吃點。」
方荻花不想讓老頭子生氣,所以也不詳細告訴他,就說自己舀了棒子麵回來。
陸老爹卻也能猜到幾分,就岔開話題說點高興的。
「我繼續給你講《宣言》吧,這文章寫得可好呢。」他小聲道:「咱背熟了,以後就跟背心經、藥經那樣唸叨,指定更有效。」
方荻花:「你慢點,我記性差,記不住。」
陸老爹:「沒事,多聽幾遍慢慢記。」
過了一會兒。
方荻花嘆了口氣,「我算看明白了,這些孩子有一個算一個,個頂個氣人,還是咱盼盼甜甜好,哄得我天天樂滋滋的,不生氣。」
陸老爹小聲道:「老三家的也好,比閨女貼心。」
方荻花想起在銀行的事兒,笑起來,「還真是,算了,這麼些人咱顧不過來,就顧眼目前自己家人兒就行了。」
嫁出去的閨女,你不當她潑出去的水,她還當你是外人了呢,用得著你就回來撒嬌抹淚兒讓你幫忙,用不著了就婆婆男人是一家人。
還是三兒媳好,自打改了脾氣會教孩子,孝順爹孃,友愛妯娌,把這一家子都照顧得妥妥帖帖的。
那幾千塊錢,就該給她收著。
老兩口的言行已經表明他們沒說出口的選擇,過幾年大孫子成年娶媳婦家裡就得分家。
到時候老兩口肯定跟著老三家過。
不管老三在不在家,他們和三兒媳、甜甜和盼盼感情深,在一起更親近些。
跟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