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話了,咱們家女孩子女孩子都一樣。”
張夠聽見這話立刻不得勁了,大聲道:“妮兒,女孩子怎麼能和男孩子一樣呢?女人怎麼能和男人比呢?這傳宗接代……”
“三嫂,傳誰的宗接誰的代呢?周總理都沒有孩子呢!”莫茹使出自己的殺手鐧。
張夠啊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莫茹就半開玩笑道:“三嫂,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讓菊花和攔子兒聽見不好,不管生兒子閨女我都稀罕,都是我的孩子,寶貝著呢。”
她這麼說完,肚子裡的娃娃就動了動,一下下地頂肚皮。
莫茹對暗號一樣按按小鼓包,笑了笑,就去和張翠花拾掇午飯。
張夠看她走了,才想起來這樣不對,她得好好說道說道,她拉著丁蘭英,“二嫂,你說妮兒怎麼能這樣想呢,這是不對的,很危險。”
丁蘭英道:“攔子兒娘毛/主席都說婦女頂半邊天啊,咱們婦女也是搞工農業生產的主力軍,都是好樣兒的。”
張夠還是轉不過彎兒來,“二嫂,你被妮兒帶著走了。”
帶壞了!
丁蘭英知道她有時候鑽牛角尖也厲害,索性不理她,趕緊去洗洗衣服。
就那麼兩件衣服,不洗可沒的換呢。
張夠就在院子裡魔怔了一樣嘟囔,“怎麼能一樣呢?男人才能頂門立戶,男人才是當家的,有兒子才不被人笑話瞧不起,兒子才……”
張翠花喝道:“攔子兒娘,去把門口的土挑回來鋪圈裡攢糞。”
家裡養了頭豬,除了年底賣肉一定要物盡其用,每天都要往裡換新土,讓它墊著和著豬尿和糞踩來踩去積肥。
張夠趕緊去了。
飯後丁蘭英刷碗,莫茹就和周明愈去新家平地種白菜。
院子很大,除了一片胡蘿蔔和芥菜,現在就全種白菜和青蘿蔔。刨地平地麻煩,而周明愈早就把菜畦弄好,現在種菜就輕鬆很多。先用大钁頭刨出一條條淺溝來,澆水,莫茹把種子撒上,等幹一些直接平起來就行。
種完菜,周明愈把莫茹撿來的城牆青磚在窗外壘了一個臺子,這樣莫茹不用低腰就可以洗衣服洗菜。
莫茹則繼續完善那幅畫像。
兩人一般忙活著一邊聊手紙作坊的事兒。如果上頭同意的話,他們就能光明正大地抽一部分人留在生產隊幹活兒,不用全都去鍊鋼。
等男勞力都被拉去鍊鋼鐵,吃住呆在那裡,就和二哥四哥去挖河修水庫是一樣的,專門有民兵看著,誰也不能隨便請假回家不能開小差。沒有男勞力,秋收怎麼辦?秋雨連綿的時候,糧食很容易爛在地裡,只靠女人可沒那麼大的力氣。
周明愈很快就壘好,洗了手過來看莫茹的畫,笑道:“你這樣不行。”
莫茹笑微微地看著他,“不行?”
周明愈點頭,“太專業,容易扎眼,要業餘點。”
莫茹就遞給他,“那你來潤色。”周明愈也學過素描的,他手繪建築圖很有造詣,不過人物肖畫素描沒有她那麼專業。
她覺得他提醒的對,萬一高餘飛拿著去顯擺,到時候被人看到難免會太打眼,這時候要低調。
小夫妻倆興致勃勃地搞亂。
……
家裡周老漢兒吃了午飯,照舊要歇一會兒,就算不睡晌覺也要抽袋煙迷瞪一下。
他菸袋包子裡的煙末沒了,就去門框掛的小破箢子裡找,一下子摸到一大包,覺得不對勁,開啟一看,一下子呆住了。
居然是一大包上好的菸絲!
是他年輕時候在陳家做長工的時候見過的,陳家的大管家抽過。
自己可從來沒有抽過!
他捏起一小捏來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