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還要核查幹部作風問題,群眾生活問題,互相監督舉報……
大會結束以後,繼續農忙,農忙的空裡,要求各大隊自己進行社教運動,等農閒以後,則要以公社為單位來進行社會主義教育。
公社大會以後,就是各大隊自己的小會。
周誠志是最不愛開會的,就算有事也是長話短說,幾句話說完拉倒。
這一次也不例外,白天忙一天,晚上聚到學校去開會。
學校教室有桌椅板凳,不用另外帶,方便。
周誠志在鞋底上磕了磕菸袋鍋子,“開會的內容公社裡也說了啊,我也不多說,就一句,都檢查檢查自己的穿衣帶帽,行事做派,花花綠綠的衣裳不要穿了,好打聊說葷話的都注意了,別讓人逮著說生活作風不好,亂搞什麼關係。”
“另外也沒別的好說的,誰要是有意見,就當場提當面提,就是想換活兒想當幹部的,說個理由來,咱大家夥兒樂意也沒什麼不行的。誰要是背後玩陰的,大家夥兒可不依。”
他們也是有經驗了,每一次搞運動,都有那些背後偷偷打小報告的,不是報復人使壞就是想把別人搞下來自己上去。
要不是沒能力沒手段,誰不想當幹部?
當幹部可以管這麼多人,可以給人分派活兒定工分,多威風啊。
他這麼一說,大家就笑起來,“隊長放心吧。”
這時候有人喊道:“隊長,還有個事兒你怎麼不說。”
周誠志見是周培功,單蝶琴家男人,他道:“啥事沒說?”
周培功道:“上頭說要把自留地收回去,咱們是不是也得往回交?”
村裡有些人不愛種自留地了!
因為現在村裡有果園,果園裡有菜園瓜園,瓜果蔬菜的一點也不缺吃的。人家那菜種的,可比自己家種的好,長得水靈靈的。
有些人就覺得既然村裡有,那不如就用工分換菜吃,自己家也不用種了。
所以周培功一說,就有人附和。
這要是被人聽見,那絕對是不可思議的,外村都搶著要自留地,一聽說自留地要退回去,一個個剜肉的疼呢。
他們可好,主動往回退!
周誠志想了想,“大田的,不願意種的就退回去,零碎邊邊角角的,是誰的誰就自己種著。不愛種就栽樹、栽花,反正也沒人逼著非種不可。”
有幾個一嘀咕還真行。
說完了,輪到會計說幾句。
周明閱早就得周明愈的指點,他問道:“你們誰要是對賬目有不清楚的,有迷糊的就只管來問,什麼都好說。要是沒有疑問的話,以後公社裡問起來,也不要突然說有什麼吃虧的。”
周明閱為人認真較真,他算過的賬一般來說還真是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另外三隊不好說,尤其是三隊四隊,以前那賬目糊塗著呢。
不過這個可不歸周誠志管,他不得不帶著他們搞生產,公社也沒規定他還得幫著管財務。
他又不懂!
不過那幾個會計也不傻,聽到風聲也來找周明閱取經,再三央求讓幫幫忙。
大家一個大隊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還都是有彎彎繞繞親戚關係,周明閱還真是不好不管。
沒辦法,會計們又投入到夜以繼日地盤賬中去。
說起來今年秋收格外累,主要是上頭時不時下來檢查一下,還讓幹部時不時地上去開會彙報。
雖然沒耽誤秋收,卻也折騰人。
等秋收進入尾聲的時候,突然就傳下來說大批幹部要下鄉蹲點。
而且全都是大幹部!
說什麼中央幹部、省委各部、地委各部、縣委各科以及軍隊裡各種幹部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