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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誠志聽不懂那些複雜的東西,用他自己的話說,那就是“你們要一起幹活一起吃飯,別管自己吃飽不餓看著別人乾瞪眼!”
日他孃的猴兒!
老子只是一個生產隊長,還得操大隊長的心幹大隊長的活兒,真是日了他孃的猴了!
既然讓俺們管你們吃飯,那你們就得聽老子指揮幹活兒,不累得你們跟牲口似的,老子管你們叫爹!
開完公社大會,這時候水渠也基本修好。
公社立刻下令讓馬旺水庫開閘放水,檢查水渠修建情況,如果哪裡有問題立刻進行修護完善。
同時公社下令每個大隊都要定期維護自己的水渠段,特殊情況也要隨時檢查修繕,以免出現斷裂、坍塌情況。
相鄰大隊互相監督。
水庫放水的時候,各大隊的社員們都非常高興,紛紛往自己大隊的河溝、井裡面引水。
先鋒大隊也不例外,直接就把已經初具規模的南溝用來蓄水,再抓緊時間往北疏通,把河水引進村南和西邊的河裡。
流水嘩嘩往河溝子裡奔流不息,看得老頭子們高興得多抽兩袋煙——周誠仁的好煙。
他們總覺得自己村的河溝還是太少、太淺、太窄,蓄水量還是不夠,商量著等麥收結束種完玉米秧完地瓜,繼續去西河挖溝。
自從春種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雨,其他都是一些小到中雨,有時候就扔倆雨點糊弄人,根本沒用。
從四月上旬到下旬這二十來天又沒有下雨,天氣越來越熱,日頭越來越毒,地可裡莊稼正是需要水的時候呢。
如果沒有水,蟲子就多,也會大幅度影響產量。
最可怕的是夏天干旱,那才要命呢。
周功德道:“春天旱不叫旱,頂多小旱中旱,夏天旱才叫大旱呢。”
春天不下雨,可以挑水種地,對付一下熬到夏天總能下雨呢。
可如果夏天不下雨,那影響就大了。
夏天溫度高,日頭火辣辣的烤著地面,水分蒸發快,十天不下雨那莊稼就打卷,二十天不下雨就減產,三十天能幹死。
春天干幹一季,夏天旱旱一年,卻是影響兩年。
因為來年春天小旱的時候還得靠今年夏天攢的雨水種地呢。
要是今年夏天干旱攢不到雨水,那來天春天去哪裡挑水?
真要是旱上倆月,就是妥妥的大旱之年。
所以不得不做準備啊,畢竟今年可是八龍治水啊。
老頭子們紛紛點頭。
周誠志:“這會兒不下雨正好收麥子。”
周誠義吧嗒著菸袋鍋子,這倆月生孩子的婦女又好幾個呢,安排活兒的時候怕是還得掂量掂量。
好在三隊四隊的麥子收成差,可以調派她們幹活兒。
周誠仁道:“不如從現在開始讓明愈去訓練使喚釤刀的青年。”
那釤刀一個人頂三四個,只要膽大心細,有力氣的絕對比其他人收得又快又好。
周誠志點點頭,“是個主意,另外棉花地就交給勞模,讓她領著幾個婦女聽她指揮。”
張翠花要和何桂蘭一起負責食堂,如今三隊的口糧也從他們食堂裡走賬,丁點都不能出錯,忙得真是十個工分她都不想幹。
所以棉花地交給勞模是最好不過的。
周誠志又和另外三個隊長商量,讓他們趕緊修農具,該添置的添置,該修補的修補,尤其鐮刀這些,不只是割麥子割什麼都需要。
三四隊的農具去年被莫茹收走,後來大部分丟在溝裡還給他們,那兩把破釤刀就丟在二隊地頭,被人撿去交給二隊倉庫。
保管員周誠凱只報告給周誠志然後就收起來,根本沒往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