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崔發平嗤了一聲,一個傻子還說什麼萬物有靈一切早有定數,這不是扯幾把蛋嘛!
出了大隊,莫應熠小聲道:“姐,崔發平說啥呢,什麼意思啊?”
莫茹道:“沒什麼,估計他和崔發忠也不是那麼合拍吧。”
但凡一個有點想法的男人,就不是那麼心甘情願給人當狗腿子被人壓著的。
這對自己家來說,是好事。
下工的時候,莫應熠去打飯,莫茹在家裡收拾一下等爹孃弟弟們回來吃飯。
很快莫樹傑從外面回來,雖然風塵僕僕,身上有一股子牲口味兒,但是他氣色不錯,精神看起來也挺好。
見到莫茹,他很高興,“閨女,你咋回來了呢?你們隊棉花種完了啊?”
莫茹笑道:“俺們不只是棉花,別的也種完了呢。”
莫樹傑讚道:“周老哥真是個辦正事的,我看這麼多隊長大隊長的,他是這個!”他豎了豎大拇指。
莫茹打水給他洗臉。
莫樹傑先從兜裡掏出一個布口袋,裡面裝著一小口袋秫秫面,“去南頭給人騸牲口給的謝禮。”
莫茹驚訝道:“爹,你現在真厲害,不但會馴牲口,連獸醫的工作都能勝任啦?”
莫樹傑謙虛道:“閨女咱自己人不說那話,爹自己有多少斤兩爹還不知道?什麼獸醫啊,就是熟能生巧罷了。”
莫茹就對他小時候跟著學手藝的倆老長工很感興趣。
莫樹傑洗了手臉,接過手巾擦擦,又進屋換衣裳,他道:“麻子叔和跛腳叔是你們爺爺救回來的倆人,後來就一直在咱們家,他倆話不多但是種地、侍弄牲口是把好手,咱們家種地養牲口都是他們教的呢。不過,這事兒他們不讓你爺爺說,所以外人不知道。”
莫茹:原來是倆高人啊。
“爹,那你跟他們學馴牲口是不是有什麼秘訣啊?”
莫樹傑搖頭,“哪裡有什麼秘訣啊,就是別害怕,別輕賤牲口,它們要是不怕你就能聽你的話。”
莫茹卻不信,那麼多牲口,可不是誰都能馴服的,多少人被牛頂了被騾子馬踢了的呢,不過她知道爹不是藏著不說,估計真的以為把牲口當朋友牲口就會聽他的。
胸懷柔情坦蕩,面對暴躁的牲口也無懼無畏.
也許,這是爹的一種獨特的本事吧。
莫茹又問他騸牲口危險不,讓他注意一下。
莫樹傑道:“肯定有危險,主要是怕牲口傷口發炎死掉,還得會看什麼牲口絕對不適合騸,否則必死無疑的。”